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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必定是在等訊息。一旦那邊事成,立刻控制住城門!他們也怕,一怕長安守軍據城而守,二怕各地起兵平反。所以一旦事成,他們必定會返回長安,進駐太極宮!
「我怎麼給忘了!」張月鹿一拍大腿,她突然想起沈子從官復原職正有聞人伯父出力。她立刻下令,「你們不必跟著我。守住兩邊坊門,一旦看見有穿著飛騎戎裝往長安府衙格殺勿論!」
六位健僕皆是一驚,面面相俱。但他們都是家生僕從,又都忠心耿耿。雖滿腹疑問,卻是齊聲道:「諾。」
張月鹿沉思道:「家國天下皆託付六位,若是獲罪,我與諸君同!」言罷,揚鞭催馬,絕塵而去。
她此去,正是羽林駐地。羽林軍是長安城中唯二的禁軍,羽林中郎將是太后母族。這位中郎將手下幹將,張月鹿是認識的。最先不來此,是張月鹿恐他心憂在祖陵的太后,出兵將皇帝也救下來。
可如今已經由不得張月鹿了,一旦沈子從反叛成功,不論誰上位,對景秀而已都全無好處,還不如由景厚嘉維繫平衡。
還未等張月鹿到羽林軍營,路上突然竄出一個人將她攔下。張月鹿一看,正是霜奴手下的暗線之一。那少年不知從哪趕來,跑的氣喘如牛。汗水濕透了上衣,心口處大片的水跡。
「呼呼呼是真的!」少年雙目赤紅,上氣不接下氣的低吼一聲。「阿姐讓呼我告訴小姐,訊息無誤。」
張月鹿吐了一口,不知道心是放下,還是懸起。她在馬上對少年頜首道:「你且休息,緩」
張月鹿話未說完,突然遠處來人出言打斷——「張宿君!」
張宿是她在長安報上的筆名,如此稱呼她的,多半是長安報會的友人。張月鹿一抬頭,果然是熟人,她連忙招呼:「賀蘭君!我正找你。」
賀蘭疊有一半胡人血統,眸色深藍,鼻樑高挺。但言行舉止與漢人無異,他騎在馬上,一拱手:「張宿君,某有急事,下次賠罪。」
張月鹿見他神情焦急,探身一把抓住他的韁繩。左右看了兩眼,皇城街道上往來的人不都。她低聲問:「可是羽林中有不妥?」
賀蘭疊一驚,一雙藍色大眼瞪的更大。
張月鹿盯著他雙眼,低聲說道:「我雖非軍士,但你我卻有同袍之誼飛騎怕是反了。」
賀蘭疊大驚失色,「錚!」一聲就拔出腰間長刀。張月鹿連忙抓住他手腕,急聲道:「賀蘭君!大局為重,我們先去找中郎將」
賀蘭疊怒目圓瞪,露出森白的牙齒。卻在聽到中郎將時候突然洩氣,他恍然失神搖搖頭:「晚了。」
張月鹿猛然一愣,難以置信的問:「中郎將他?」
「一個半時辰之前,將軍接到陛下口諭,宣他與長史前往祖陵。」賀蘭疊曲拳敲著自己額頭,懊悔不已。卻突然振奮起來,「此刻將軍只怕還在途中,我要去」
張月鹿驟然用力,將他馬頭拉偏,嚴詞勸誡:「賀蘭君,中郎將難不成還會在半路等你!況且你我兩人就是去了又能何用?如今事態緊急,我們當立刻調遣羽林軍,前往救駕!若事態嚴峻就要立刻關閉城門守住長安!」
賀蘭疊也急了,顧不得男女之別,伸手抓住張月鹿的肩膀,怒道:「你可知我為何出營?」
不等張月鹿思考,他又道:「將軍和長史出了營帳。杜郎將就召集了所有校尉,在營中擺酒設宴。我慣來與他不和,便沒有去。雖覺得他此次行事古怪,卻沒多想。誰知道,就剛剛我手下校尉告訴我,他的手下親兵將營帳圍了起來。且這酒宴一兩個時辰了,裡頭已經沒有吃酒喧譁聲,卻不見一個人出來!姓杜的可是駙馬都尉,他圖什麼呀!」
張月鹿聽到此處明白,這次謀反絕非突然之間倉促行事。而是蓄謀已久,精心佈置。沈子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