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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與戶部尚書的那位貴妾可有交集?」扶蘇又問。
這怕是一個局。
「沒有交集。」梁定安搖頭。
扶蘇語調沉緩道:「我今日一早去找了傅班,他告訴我說,戶部尚書在他那邊哭嚎,是你說要看那貴妾跳舞,他才帶過去的。」
梁定安臉上露出心虛之色,「我,我是曾經聽說過他有位貴妾舞姿動人,前幾日提了一嘴,想一睹風采而已……」
扶蘇:……
男人面無表情轉身,「你去死吧。」
梁定安立刻伸手去抓扶蘇的袍子,聲嘶力竭地吼,「可我也不會做出這種事啊……」話說到這裡,梁定安臉上竟顯出一股迷茫感來,他反問扶蘇,「是吧?我真的沒做吧?」
扶蘇:……
扶蘇很頭疼,梁定安一問三不知,甚至還反問他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他幹的。
「公子,問出來了嗎?」青路正守在外頭,一見扶蘇出來,趕緊撐傘過來迎接。
男人的冷白皮在夏日灼烈下更顯白皙無暇,他冷著臉,皺著眉,略不耐煩。
扶蘇上了馬車,青路正準備駕車離去,身側又駛過來一輛簡樸的青綢馬車。
一位頭戴帷帽的小娘子從馬車裡出來,腳步匆匆,連傘都沒來得及打,就徑直奔向大獄門口。
「哎,那不是陸五小姐身邊的丫鬟寶珠嗎?」
小娘子戴著帷帽不見容貌,身邊的丫鬟寶珠卻大剌剌地露著個臉,面頰曬得通紅,被青路看了個正著。
坐在馬車廂內的扶蘇下意識抬眸,手中摺扇挑起半邊馬車簾子,看到那一主一僕往守門的人手裡塞銀子。
死的人是興寧伯爵府的大姑娘,陸婉吟自然焦心,因此會出現在這裡也不稀奇。
日頭那麼烈,她腳下站得地方被曬得發燙,可面前的守門人卻依舊不讓她進去。
是銀子不夠?可那是她的全部家當。
「這位小姐,就這些……」守門人掂了掂手裡的銀子,「咱們吃一頓酒都不夠,而且您要看的可是犯了大罪的……」守門人視線下移,落到陸婉吟的凝脂皓腕上。
陸婉吟視線一轉,注意到自己腕上的鐲子。
她一咬牙,正欲褪下來,一隻沁冷的手從旁伸出,隔著羅袖握住了她的腕子。
他的手是冷的,她的手卻是灼熱的。
兩相觸碰,猶如冰火相撞。
扶蘇素來不喜夏日,更加不喜在夏日觸碰他人,徒惹黏膩熱汗。可現在,他卻拽住了陸婉吟的手。
指腹處沁出一股熱氣,燒火似得往心裡鑽。
「不必進去,人不是他殺的。」他道。
「扶蘇公子說不是就不是嗎?那是我大姐,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隔著帷帽,小娘子聲音嘶啞,欲使勁掙脫扶蘇的手,卻不防男人握得很緊,掙脫不得。
「你冷靜點。」
她冷靜不了!
陸婉吟抬起自己的手,一口咬向扶蘇手背。
男人悶哼一聲,卻依舊沒有放手。
一旁的青路看傻了,寶珠也呆了。
溫熱的鮮血充斥口腔,蘊著口水往喉嚨裡竄,陸婉吟被滿腔鐵鏽味震驚半刻後,總算冷靜下來。她怔怔鬆開口,看到扶蘇手背上的咬痕,下意識抿唇。
青路趕緊上前將一方帕子覆到扶蘇手背之上,掩住那傷口。
扶蘇一手按著帕子,那隻手卻依舊沒有鬆開陸婉吟,甚至拉扯著她往自己的馬車去,並吩咐青路道:「告訴傅大人,該好好管教一下他的看門狗了。」
那守門人一聽這話,立時腿軟跪地,不住磕頭。
可四人已去,哪裡管他。
馬車轆轆而行,馬車廂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