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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還沒走向大學這條人生開端的這條路,因此我們還生活在象牙塔裡,為了那衝昏頭腦的所謂愛情爭風吃醋,勾心鬥角,為了那莫須有的謊言鬧騰不停。同時也還為那些不知道何去何從的兄弟情誼或姐妹情深而高喊。無所謂天高地厚,無所謂天長地久。
這個世界其實是公平的,有人說它給予了世人每天平等的二十四個小時。這是個恰當的比喻,只可惜似乎與我無關。依我說,世界的公平性取決於世界的矛盾性。有些事,“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我們沒有必要去刻意追求些什麼。我不知道何來的領悟,事實證明我自己也沒法做到。或許像涼聲說的那樣,這種追求只是一種不服輸,只是一種信仰。
“想學什麼呢?小來。”
“嗯?……什麼?”我沒明白涼聲說的是什麼。
我的概念裡是沒有人生的,至少在那嚴峻的高考之前是沒有的。我只知道,從小我就只有一個使命,那便是考上重點初中,在進入重點高中,然後順利考上大學……母親說,:“你是個懂事的孩子。”父親說:“在學校別給老子惹禍。”大姐常說:“小來,有錢買工具書麼,我給你寄點過來…”二姐總是會說:“小來,聽你們老師說你成績開始下滑了。我聽說你們學校周圍某某補習班還不錯…”哥哥也常一臉嚴肅地看著我說道:“我相信你!”我並不知道我在幹些什麼,我只知道,我揹負著所有人的期盼,我就必須這麼走下去。大學,我是死也要去的。如果現在你要問我喜不喜歡學習,我只能說我很習慣這麼幹。
“想什麼呢?我是問你高考完後在大學選什麼專業進行主修?”涼聲不客氣地再次問道,“你個呆子,不會不知道有什麼專業吧!”
“有什麼呢?涼聲哥哥。”我用嗲嗲的女聲問道。
“有屎!你去選吧!”他很粗俗地對我說道,同時狠狠地用課本朝我頭上砸去。便急速消失在我的視野之中,朝教室外面的人群中跑去。
“涼聲,你個混蛋,有本事別讓我抓到你,否則我非剁了你不可。”我大聲朝他呼喊道。直到現在我還記得,那一天我沒有半點生氣的情緒,而且還露出滿面的笑意。
那麼多年了,我和涼聲的關係在班上都是出了名的。可以說,我們不是兄弟,甚是兄弟。也因為這樣,我們的關係才一直那麼鐵硬。
涼聲說:“他會過來看我。”我時刻記住他說的這句話。
涼聲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這是一種心裡的情感,一種濃濃的兄弟之情,與愛情無關。我和涼聲的性取向還是相當正常的。
我等待著涼聲的到來,我不知道我在渴望些什麼,也許是一種心靈上的安慰吧!我並不能準確地說清楚。
“涼聲,你說我們十年或者二十年之後關係還會如此麼?”我弱弱地問道。高中三年的結束,它意味著我們將為了自己的夢想去踏足屬於我們各自專屬的旅程。那麼,我們還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兄弟麼?我一直都在害怕想起這個問題。
“啊哦,不會。”涼聲敷衍答道,“我巴不得你馬上就消失在我的面前。”他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感覺無奈。我知道,他又在和我開玩笑,可儘管如此,我還是徒增了太多莫名的悲傷。
涼聲,十年後我們還是會那麼“鐵”麼?我們還會是最好的兄弟麼?我們的再見又會是在歲月如歌的哪個區間呢?我曾在心裡多少次歇斯底里地吶喊。而這些,涼聲你可否知道呢?其實我知道你是明白的。或許,我們擁有同樣的悲傷,只不過你和我比起來少了幾分感性而已。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的宿舍,他們說我回去之後就中了邪,我看著這個陌生的宿舍,從抽屜裡拿出那張破爛不堪的信件,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我一直待著眼仰望窗外的佈滿塵埃的天空。曲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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