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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著小鎮慣常的衣裳,看起來心情不錯。裴煙心裡有了底,按照昨日的路線如法炮製,沒想到又被結界彈了回來。
泥人尚且有三分土性,裴煙真實的燃起了一點怒氣:「為什麼不讓我檢視幻境?「
玄淮優哉遊哉走近,把一張紙放在她面前:「沒說不讓你檢視,但要用另一種方法。」
裴煙拿起紙張,兩個碩大的字首先映入眼簾——招工。
裴煙:」?「
玄淮取出一套女裝,擺在裴煙面前:「移魂入火之法,縱使隱秘,卻有諸多不便。」他循循善誘:「本人親自去,豈不更好?」
聽起來很有道理。
裴煙重新拿起紙,仔細看起了招工廣告。岑正卿購置了一個偏遠的別院,打算為別院找幾個灑掃之人。確實和岑家沾上了邊,可一個別院能看到什麼。
見裴煙疑惑的眼神,玄淮破天荒勾起嘴角,笑而不語:「準備好,會有用的。」
——此時的花家
花海影站子假山旁,焦急的等待心心念唸的那個人。自從她送出了荷包,岑公子冰雪聰明,自然看出了她的心意。
一個女兒家大膽送出信物,心中忐忑不安自不必說,不曾想岑公子竟也有意於她。從前,花海影只在話本中看過這樣情深的男子,卻不想自己也有幸遇上這般良人。
他不願唐突了自己,只是在來家看望之餘,借著走出院子的機會,遞送些小玩意和信。岑公子是正人君子,信中並無輕浮之語,僅有短短問候,卻足見她與岑公子兩情相悅。
後來情難自禁,岑公子相約傍晚花家相見,她也答應了。開始還難為情,後來她發現岑公子發乎情止乎禮,並無過線之舉,愈發確信她看對了人。
此生,就是他了。
院子裡的竹林沙沙作響,風吹在花海影的心上。今日岑公子又約她相見,怎麼遲遲不來呢。
她在假山後一圈圈踱步,動作矜持雅緻。萬一岑公子突然到來,她總要保持好的形象才是。
沒想到心上的人沒來,先等來了另一個人。
「姐姐,你怎麼在這?」
月光下,花海女著一身紅色官袍,大踏步向花海影走來。她眼睛透亮有神,看著花海影單薄的紗衣道:」如今是五月,還不到十分熱的時候,姐姐怎麼穿的這樣單薄?夜裡風涼,可別受了寒。「
花海影心中有鬼,又感動於花海女的關心,眼神只落在花海女袖子上,手指無意識的絞著手帕:「我,我不冷。只是出來轉轉。」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便道:「今日不該你休沐,怎麼回來了?公務忙不忙?」
花海女一笑:「上峰看我辛苦,特地放我休息一日,我這不就趕回來看姐姐嗎?」
她說話間向正屋走去,花海影不得不跟上。她依依不捨的瞥了一眼假山,跟上花海女的步伐。
花海女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假山那有什麼?」
花海影忙笑道:「沒什麼。」
花海女不疑有他,繼續道:「我不在家中,一切都要靠姐姐安排。家中近來如何?「
花海影一五一十的告知,處於私心,她將岑正卿再三美化,將他常來花家探望之事細細說了,希望能在花海女面前博得一個贊同。
沒想到她話剛說了兩句,花海女的臉色沉肅下來:「岑正卿經常往家裡來?」
不等花海影找補,她又殷殷囑託道:「姐姐,我早說過,少與岑正卿來往。」看花海影滿臉不信,花海女將話圓了又圓,最終道:「他,終究與我們不是一路人。」
兩人一起長大,花海影怎會看不出妹妹的言外之意。可岑正卿彬彬有禮,形容風流,對她又是百般上心。
岑家縱然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