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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肩上/咬了一下，像是要確認他的存在一樣，孫蔚吸了口氣，一動不動地任由他動作。

李賀盼說，&ldo;你不需要心疼我，我覺得這樣很好，現在的每一天我都覺得很滿足很開心。&rdo;孫蔚鼻子止不住發酸，眼睛向上眨了幾下。

兩個大男生坐在帳篷裡都需要低著頭才容得下，李賀盼剛剛湊過來時，沒太在意，頭頂/著帳篷/頂部，發梢微微沾濕了。

孫蔚伸手摸了幾下，指尖沾了點濕潤，&ldo;頭髮濕了。&rdo;

李賀盼在他頸窩/蹭了幾下，沒放在心上，&ldo;不礙事。&rdo;

孫蔚在他懷裡動了動，&ldo;我拿紙幫你擦了一下。&rdo;

李賀盼不情不願鬆開他，又深深看了一眼，生怕下一秒孫蔚就會逃跑似的。

孫蔚在包裡抽了幾張紙，看了李賀盼一眼，李賀盼便乖乖地低下頭，湊到孫蔚面前。孫蔚交疊著雙腿，把他的腦袋放下來，一下一下地擦著，動作很輕柔。

李賀盼趴在他大腿上，眯了眯眼，很舒服。

孫蔚說，&ldo;我再也不會走了。&rdo;

李賀盼動了一下，眼睛向上看著他，動作幅度有點大，孫蔚把他按回去，表情有點沉重，緩緩說道，&ldo;之前是我做事不妥，總想著自己好受，把別人排除在外。&rdo;

李賀盼用手緊緊抱住他的腰。孫蔚摸了摸他的手臂，&ldo;但是，我很喜歡你。真的很喜歡，你不要懷疑這一點。&rdo;

&ldo;有很多事情我沒有說出口，是因為內心裡總對自己有許多條條框框，它們不斷拉扯，束縛著我，也傷害了在乎我的人。有時候我真的很討厭自己這一點。&rdo;說這些話時，孫蔚胸口起伏了一下，像是在小心翼翼地措辭，想把內心明明白白剖析給眼前人，但又有些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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