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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林驚叫：&ot;慢著點兒。&ot;

林東東：&ot;記住，只要腿上架，就一定是直的。&ot;

石林：&ot;喲，這一開始，得悠著點兒。&ot;

&ot;正因為一開始，得打個好頭。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ot;林東東從地上拿起了一段繩子，繩 子一頭拴了一隻啞鈴，&ot;這兩個啞鈴，放在膝蓋上，腿就不會打彎了。&ot;說 著，林東東把啞鈴搭在了石林的腿上。

石林臉都綠了，疼得直咧嘴：&ot;好你個林東東，你這是階級報復。&ot;

林東東轉身就走：&ot;我看著表呢，先壓半小時，再換另一條腿。&ot;

石林扶著腿，根本說不出話來了。

林東東走到拉琴的隊員跟前：&ot;來，接著剛才的唱。&ot;

&ot;八年前，風雪夜……&ot;林東東一邊唱著，一邊看著石林。

石林遠遠地看著林東東，狠狠地自語：&ot;好你個林東東，不就是想看我的笑 話嗎？告訴 你，我就是胳膊腿都練折了，我也不向你說個不字，我讓你認得我石林是個關東爺們兒！&ot; 說完，他把腰往上一挺，咬緊了牙關。 林東東遠遠地看著石林的樣子，有些意外……

宣傳隊院內，左太行坐在椅子上拉琴。 蔣秀美走了過來：&ot;左太行，今天我練什麼啊？&ot;

左太行看了一眼蔣秀美，從兜裡掏出了一個定音哨：&ot;給，拿著這個。&ot;

&ot;這是什麼啊？&ot;

&ot;這是定音哨。&ot;左太行吹了一下，遞給蔣秀美。

&ot;我拿它幹什麼啊？&ot;

左太行指了一下遠處：&ot;你去那邊，吹一下這個哨子，唱一聲啊。就這樣？ 啊--&ot;

蔣秀美：&ot;就唱這一個字啊？&ot;

左太行：&ot;什麼時候咱們把這一個字唱準了，再唱下一個。去吧。&ot;

蔣秀美看了左太行一眼，看起來不像是惡作劇，便轉身走到了院牆跟前，吹了一下定音哨， 便衝著牆開始唱：&ot;啊--&ot;

左太行怪笑了一下，繼續拉他的琴……

排練室內，林東東走到了石林跟前：&ot;這條腿到時間了，換腿吧。&ot; 石林的額上已經是一片汗水了。他硬撐著放下了腿，輕輕地揉著。

林東東：&ot;怎麼樣？受得了吧？&ot;

石林：&ot;廢什麼話啊？貓哭耗子是吧？有什麼招你都使出來吧，我石林要是 說句軟話，我就不是父母養的。&ot;石林把另一條腿撂上了架子。

林東東顯然生氣了：&ot;真是不可理喻……站直了！&ot;說著把啞鈴掛在了石林 腿上，&ot;這條腿四十分鐘。&ot;

石林：&ot;什麼意思？這條腿為什麼時間長？&ot;

&ot;懂什麼懂？這條腿是主力腿，得加時間！&ot; 林東東扭頭走了。

石林：&ot;主力腿？什麼意思？打擊報復唄，還不少理由!&ot;

宣傳隊院內，蔣秀美對著牆角還在唱著&ot;啊--&ot;她吹一聲，唱一聲。來回有人走過 ，都看著她忍不住發笑。左太行靠在椅子上，琴放在一邊，抱著頭想心事兒。這時，石林 從排練廳走過來，他樣子很奇怪，兩條腿是直的，不會打彎兒，還一臉的痛苦。

左太行：&ot;哎，你小子怎麼啦？鬧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