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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死死地握著長劍，也不拿開，因為情緒手指微微顫動，那劍也跟著顫顫巍巍的，讓人很是驚心。青谷氣急，三下兩下衝上前去，將那懸在長寧頭頂上空的長劍一把揮開。

道士的手臂隨著那劍的方向歪到了一邊，竟一時沒有握住，長劍哐然落地，發出一聲清響。

那道士這才如夢初醒，微喘著氣對長寧道：&ldo;你胡說什麼？！&rdo;他一雙眼睛瞪得銅鈴般大，卻只一副虛張聲勢的模樣。

長寧雙手抱臂，一派悠然自得，他道：&ldo;事實便是如此，你見妖便殺，不分是非，顛倒黑白，助紂為虐，實在可恨。&rdo;

他連續說了一長串，盡在指責那道士的不是，邊說還邊搖頭，一副&ldo;世風日下，人心不古&rdo;的悲嘆模樣，直叫那道士想要辯解又無從出口，只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才好。

他那副模樣倒有些滑稽，沈庭知瞟了他一眼，挑了挑眉，輕笑了一聲，襯得眉目如畫，一時之間竟是生動無比。

他道：&ldo;如何？你不服？&rdo;

&ldo;妖怪為禍人間，我殺你們有何錯？&rdo;蕭文清氣急，這人一口伶牙俐齒，讓人恨急，枉費他還生得那麼…那麼好看，真是毀煞一張臉。

&ldo;哎，說你錯你還不信，首先，我不是妖，你還說沒有亂殺無辜？&rdo;

沈庭知並不管蕭文清聽到這句話如何驚訝，又接著道：&ldo;其次，你說妖怪為禍人間，這姑娘雖是妖，但可沒有為禍人間。噢，對了姑娘，你有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rdo;

青谷本來聽他們兩人鬥嘴聽的是津津有味，突然被問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當即只知道愣愣地搖頭，她生平第一次出宮，哪有作惡過？

蕭文清簡直要被這人氣死了，你之前都不認識人家，你還一副底氣十足的模樣，你說你哪裡來的自信。

&ldo;你說你不是妖？可你也不是人啊！&rdo;蕭文清皺了皺眉頭，他法力不低，大部分妖怪都逃不出他的法眼，他方才急著抓那貓妖，只注意到沈庭知氣息飄忽，並非人類，又見他與那貓妖混在一起，便自動將他歸為妖類，如今冷靜下來方覺出不對勁。

這人也不是妖。

&ldo;我不是人，就非得是妖麼？&rdo;沈庭知不喜說謊，但打個馬虎眼，糊弄一下眼前這個單純的小子還是綽綽有餘的，他這般說法，自是要引導他往仙人那方面想去。

蕭文清有些猶豫，只因仙人多半待在仙庭，遇到的機率十分之低。但他的確看不出來沈庭知是什麼妖，且他看起來的確與那貓妖不識，沈庭知所指倒也不無可能。

如此想來，他的確有些誤會對方了，故而心中也有些心虛，他糾結半晌，最終結結巴巴地道：&ldo;抱…抱歉，是我誤會了，剛才多有得罪。&rdo;聲音雖輕，倒也能夠聽清。

誰知沈庭知卻半晌沒有任何反應，其實他此時正在跟系統交流：&ldo;我感覺自己的性格變了一些，是不是這個人的身體對我產生影響了？&rdo;

&ldo;宿主，我已經說過了，你就這個人，這個人就是你，你只需要把他當成你的另一面就行了。&rdo;

沈庭知：&ldo;……&rdo;

‐‐總感覺自己會精神分裂。

其實沈庭知也不知道具體是哪裡變了，但是他就是莫名有這種感覺。不是因為有被別人控制的感覺，而是出於一種直覺，彷彿真的如系統所說，只是他本身自然的表現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是不是很準時？！！是不是？！！（偷偷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