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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雷尼聳聳肩。&ldo;有時候必須冒險。其實也不見得，我們還有兩個禮拜的時間。十四天辦得了許多事。憑全天候的釘梢和電話竊聽，在她再出手之前，我們可以攤牌了。&rdo;

&ldo;只許成功‐‐&rdo;

&ldo;當然。&rdo;

05

七月十三日，星期日。

理不完的思緒，令她心煩。

街上裝扮入時、逗人喜愛的快樂女人……交頭接耳，或偶爾嘲諷性地瞥她一眼的那些男人……這是充滿敵意的都市，一塊異域。她但願它消逝。

&ldo;你看起來很憂鬱。&rdo;米爾耐說。

&ldo;是嗎?&rdo;她緊握他的手。&ldo;對不起。只是在想事情。&rdo;

&ldo;前一晚你在電話裡，情緒好像很低。怎麼了?&rdo;

&ldo;沒什麼，&rdo;她輕快的回答。&ldo;我很好。我們上哪兒?&rdo;

&ldo;一個秘密。你喜歡秘密嗎?&rdo;

&ldo;我愛。&rdo;

他們在她公寓樓下見面。她一眼便發現他神情緊張、興奮。他穿著最好的一套淺藍色西裝系深藍色小圓點領帶。鈕孔上，別一朵小菊花。

他堅持坐計程車，並用寫的方式，告訴司機去處。一路上，他握著她的手，談天氣，談工作，談他們倆共度假期的計劃。

車駛過曼哈頓大橘，爾耐才笑哈哈的說，他們是到布魯克林港口一家建在大駁船上的水上飯店午餐。

&ldo;那裡的口味不錯，視野更好。如何?&rdo;

&ldo;好啊。我只希望別太貴。&rdo;

&ldo;呃，這是偶爾為之嘛。&rdo;

他們撈不到視窗的桌位，但是從他們的位置，看東河、布魯克林大橘，風光一樣如畫。

兩人點了蕃茄汁、火腿蒸蛋、小鬆餅和一小撮色拉。黑咖啡、冰果子露當飯後茶點。

東西很可口，服務很殷勤;嫌太勤快了些。餐罷下船時，食客竟然已大排長龍。

&ldo;這地方很不錯，物美價廉。我第一次在船上吃飯。&rdo;

&ldo;風味不同，我很喜歡。謝謝你。&rdo;

卓依與爾耐並坐在濱水的長凳上。陽光強而熱，海風卻宜人。天上閒散的幾朵雲，青灰色的海鳥佇在巨石上，輕鬆的啄理著羽毛。

遠處，煥發千道彩光，與日奪麗爭輝的，就是曼哈頓。

&ldo;卓依，好美，是嗎?&rdo;

&ldo;是的。&rdo;她卻垂著眼。她心裡不承認這個都市的富麗。

他轉過臉正對她，將她的雙手合在他手裡。她抬眼望他。這一刻，他莊重、嚴肅。

&ldo;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談。&rdo;

&ldo;什麼事?是我做了什麼?&rdo;

&ldo;不不，不是。呃，親愛的，我想你。無時無刻不在想。上班、路上、在家、睡覺前。一分一秒都在想。呃，我決定，我希望永遠跟你在活在一起。&rdo;他加快速度：&ldo;因為我太愛你，我需要你，卓依。親愛的……我求你嫁給我?&rdo;

她凝視著他，眨著眼，泫然欲涕。

&ldo;噢，爾耐‐‐&rdo;

他鬆開她的手，面向河水。&ldo;我知道自己不夠看。我是說，我有工作，我不怕吃苦，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