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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房畢竟不是賣白菜,不是說能約就能約到人的。
她真是特別討厭這種計劃被打亂的感覺,給人一種浪費時間和生命的焦慮感。
這時手機又叮了聲,小唐的簡訊。
「你今天沒來店裡,是不是去zues那了?記得問他要簽名!」
……
火海冰山,浮光掠影,耳邊一會兒是細碎的啼哭,一會兒又是低嚀的呻吟。
他知道她面板白,可不曾想脫了衣服會白成這樣,月光下如一尾魚,渾身裹了一層鱗,黑髮如絲,腰肢細膩,聳動起來的時候發梢會晃到他胸口,在他心上撓啊撓。
她今天好像還跟之前不一樣,趴在他身上,主動,熱烈,予取予求,乖巧得讓他實在吃不住。
昏天暗地一陣,快感像堤壩一樣往上堆砌,眼看快要攀頂…
「喂!」
「醒醒!」
臉上有濕漉漉的觸感,一個猛浪拍過來,大壩傾倒,全線塌方。
鍾聿揭開眼皮,意識糊塗間看到一雙黑漆漆的眼,依舊是那抹雪白,也依舊是那片菱唇,只是長發變成了短髮,身上也都穿了衣服。
「你…」鍾聿定了下,「你怎麼會在這裡?」他嗓音沙沙的,鼻音還是很重。
梁楨以為他是問自己是怎麼進的門。
「剛才有人在你這打掃衛生,應該是鐘點工,她給我開的門。」可其實鍾聿是問她怎麼又會突然來這裡,昨天明明跟他說有事不來的。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他眼下有更令人焦躁的事。
梁楨覺得床上的男人不大對勁,呼吸粗重,雙頰通紅,盯著她的眼睛不再是昨天那樣濕漉漉,反而像是一捆乾草,飛沙走石,只要零星一點火就能轟地一聲燒起來。
這是病得更嚴重了麼?
梁楨摸了下鍾聿的額頭,果真滾燙,她趕緊又去拿了耳溫槍,替他量了量,三十九度七。
「怎麼過一晚溫度還上去了?」
梁楨覺得不可思議。
鍾聿不出聲,再次耷拉下眼皮,他睡得稀里糊塗的,但還知道自己的處境,剛才那是一場夢,而眼前是現實,奈何他正處於夢境與現實的交界邊緣,身下如火,神智渙散。
梁楨也沒時間琢磨他的怪異反應,只當是燒糊塗了,下樓接了杯溫水。
「喝了,不行的話我再帶你去醫院看看。」
她想拉床上的人起來,可鍾聿剛打完一場仗,渾身痠痛之餘就彷彿一根箭還繃在弦上。
他死活不肯挪一寸。
梁楨見他快要在被子裡把自己捲成一隻蟬蛹了。
「很難受?」
他捂著被子不吭聲。
梁楨見他臉上暈紅不自然,以為是熱的。
「發燒不能捂,你鬆手!」她去拽鍾聿的被子,可鍾聿死活不撒手,她卻摸到他脖子上一層涼汗。
是不是傷口又發炎了?
「你後背給我看看!」
梁楨花了更大的力氣拽被子,鍾聿縮在裡面,「我沒穿上衣!」
她懶得理會他的矯情,只當病了的大小孩撒嬌。
「行了,我又不是沒見過你光膀子。」說完兩隻手使勁,一下就揭開了鍾聿包住的被子,眼前一陣晃眼的白,男人面板好成這樣也是致命,視線往下移,白中一道藍,湛藍,深藍,草草包住蓬勃的腹肌和兩根人魚線,再往下就是……
梁楨眼神定在那。
空氣凝結了一秒,不,是一個世紀。
鍾聿要遮已經來不及了,更何況他也遮不住,撐得太高了,簡直絕望透頂,索性四仰八叉往那一躺,看吧看吧,你要看就索性讓你看個夠,自己抬頭望天,大有一種破罐子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