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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都在替他們感到慶幸,不斷撲打過來,澆濕了兩人的衣服。
從悲痛和酒勁中剝離出來的感官,隨著海邊的浪花浮沉。
整個上午梁楨都沒能下樓,午飯都是專門送到房間的。
梁楨已經完全沒了脾氣,消停之後軟綿綿地趴在鍾聿肩膀。
酒是肯定早就醒了。
「你這道疤…」梁楨蹭了下鍾聿的左腹,「真的是因為車禍留下的嗎?」
那次在他公寓幫他上藥,尚未看清,但昨晚都坦誠相見過了,已經看得清清楚楚。
鍾聿被她弄得有些癢,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摁在自己胸口。
「不是。」
「不是?」
「是木倉傷。」
「什麼?」
原本安然枕著他肩膀的梁楨幾乎彈跳起來,她是被嚇到了。
鍾聿笑了笑,「不用這麼緊張。」
「不是,木倉傷啊,好端端的怎麼會受木倉傷?」
在她的概念中,這種事只會在電影中發生。
鍾聿看她緊張的模樣,眼睛都急紅了。
「你這算心疼我嗎?」
「……」
「沒事,你看傷口都已經長好了,而且你放心,沒有傷到脊椎和腎臟,不會有後遺症,更不會影響你下半身幸福!」
梁楨氣得在他肩膀捶了一記,都什麼時候了!
「怎麼沒當場打死你!」
鍾聿捏住她敲在肩頭的手,「那可不行,你知道我中木倉之後腦子裡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是什麼嗎?」
梁楨定了下,「什麼?」
鍾聿:「我跟自己說,還沒回來睡你,老子可不能死!」
「……」
梁楨都快被他氣死了,這種事他還能嬉皮笑臉地開玩笑。
「喂,一點都不好笑知道嗎!」她又在他硬邦邦的肩上敲了兩下。
鍾聿吃疼,抓住她手腕把她一下帶到自己身上。
「我是說真的,我沒開玩笑!」他收了笑容,眼眸突然變得深沉起來,「我當時跟自己說,無論如何要撐住,起碼要回來再見你一面,把話說清楚。」
梁楨雙手還撐在他胸口,底下那雙濕黑的眸子始終聚焦在她臉上。
她呼吸有些不暢,低頭問:「什麼時候的事?」
「大概四年前,我剛去美國沒多久。」
「兇手是什麼人?」
鍾聿眼底陰了下,但很快又正常了,回答:「持槍搶劫。」
梁楨:「搶劫?」
鍾聿:「美國槍支自由,持兇搶劫這種事經常發生。」
梁楨:「兇手抓到了嗎?」
鍾聿:「沒有,跑了!」
梁楨:「這麼多年一直沒有歸案?」
鍾聿:「也不是,我從美國回來之前找到了,但人已經出車禍死亡。」
梁楨起身,弓著背往下看了眼。
腹部那道疤面積不小,雖然談不上多醜陋,但鍾聿面板好,又白,那地方就像打了塊補丁。
「取弓單片的時候是不是很疼?」她邊說邊摸那道疤。
鍾聿喉頭滾動。
梁楨身上裹的被子早就落到了腰上,臉上餘韻未消,胸口都是被他昨晚弄出來的痕跡,但她眼底卻是清明的心疼。
「艹,看得老子又想了!」
他掐住梁楨的腰,反身把她重新壓回床上……
……
梁楨也不記得自己後來是怎麼睡著的,反正迷迷糊糊,大概是被折騰得太累了,但沒睡多久就被鍾聿的手機鈴聲吵醒。
朦朧間看到他爬起來接電話,之後穿衣服,離開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