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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岑眉梢微挑，藉機表明自己的態度，&ldo;他眼光毒，應該看出我對你存了心思。&rdo;

&ldo;……&rdo;

黎於安耳根子一燙，不吭聲。

晏岑早就猜到黎於安會是這個反應，很自然地替他轉移話題，&ldo;剛才不是收了舒阿姨的壓歲錢嗎?不看看有多少?&rdo;

黎於安也有些好奇，摸出口袋裡藏得嚴實的紅包，確認張數後有些驚訝，&ldo;五百?&rdo;

脫離了裴意這層關係，舒婉本身並不富裕。

今天這一桌子六個孩子，光是紅包就發了小几千出去，足見她對裴意等人最真切的

晏岑有意增加兩人的接觸，&ldo;我的也在衣服口袋裡，你幫我拆開看看?&rdo;

黎於安的目光挪到了他的衣服上，拒絕聲沾了點小小傲嬌，&ldo;你自己到家了再拆。&rdo;

晏岑笑了笑，&ldo;數額應該是一樣的，讓舒阿姨破費了。&rdo;

&ldo;嗯。&rdo;

黎於安小心翼翼地將紙幣塞了回去，又將封口處原封不動地疊好，還特意用指腹捻了捻紅包四周，眼角眉梢都帶著小小雀躍。

晏岑餘光瞥見他的小動作，&ldo;怎麼還裝回去了?&rdo;

黎於安認真回答，&ldo;壓歲紅包要放到枕頭底下，過了除夕才能正式拿出來。&rdo;

這是黎嘯告訴他的，對方去世後，黎於安就沒再收到過來自於&ldo;父母&rdo;的紅包。

晏岑輕笑，&ldo;還有這個規矩?&rdo;

&ldo;嗯，你們家過年不給紅包的嗎?&rdo;黎於安脫口而出，轉瞬就陷入沉默‐‐

以晏岑這樣的身家背景，哪怕是有壓歲錢，大概也是用銀行卡、支票或者其他昂貴禮物所代替。

晏岑感受到黎於安低下去的氣壓，眸光深了深。

他沒再刻意開口緩解氣氛，而是不動聲色地加快了行駛的車速。

…

車子停在了熟悉的公寓樓下。

黎於安解開安全帶、開啟車門，&ldo;謝謝，今天麻煩你了。&rdo;

一如既往的客套言論。

明明已經告白過了，明明已經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但他們的關係不但沒有半分緊張，反倒像是退回了一開始。

黎於安對他始終隔著一層，原因尚且不明。

晏岑順勢解開自己的安全帶，&ldo;我送你上去。&rdo;

黎於安一口回絕，&ldo;公寓裡有電梯，我自己拄著柺杖回去就行，不麻煩了。&rdo;

晏岑不依，&ldo;麻煩?既然已經&lso;麻煩&rso;了那麼久，我不介意再多幾分鐘。&rdo;

他繞到了黎於安的車門邊上，&ldo;我揹你?還是我抱你?&rdo;

黎於安對上晏岑鏡片下不容置疑的目光，選了第一種。

說來也奇怪‐‐

分明晏岑和秦以舜是同樣的背法，但黎於安的身心就是止不住的緊繃，連帶著各種感觀都敏感了起來。

鼻尖會是晏岑身上傳來的氣味，面板會觸到晏岑體表的溫度，耳畔還會清晰感知到晏岑每一處的呼吸聲。

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在大腦，麻痺著他的身心，更讓人逐漸沉淪。

黎於安知道自己不應該，可還是架不住內心的悸動，偷偷收緊了環抱的雙手。

其實不用別人說，黎於安也明白自己彆扭得厲害&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