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章:偽裝(第1/3 頁)
小春香燈火通明,酒香四溢,歌舞不絕,賓客絡繹。
雪月在廂房裡卻十分不得勁,往日悅耳的絲竹之聲,今日竟吵鬧得緊。
她漫不經心的招呼來客,一杯又一杯,好似要把對方灌死在桌上一般。
時不時的朝門外看一眼,見到人來眼睛一亮,沒見到熟悉的身影,又是一暗。
今晚的客人長得是人模人樣的,可他不生人手呀,一雙手在那皓腕上摸了又摸,時不時的還在腰間掐一掐,露出一個自認俊俏的笑,將一張還看得過去的臉,給毀得一乾二淨。
扭著款款腰姿,雪月又灌了一杯,“馬郎君莫要猴急呀,時日尚早,來再幹了這一杯,”那醉眼朦朧的馬郞君,沒注意的是,雪月拿酒杯的手,似是抖落了一粒白色粉末,在搖晃間便與酒混在了一處。
馬思明笑眯眯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她的臉,“好好好,雪月你說了算,”這雪月娘子可真生得美呀,那一身如凝脂,不點而紅的朱唇,讓他心頭火熱,迫不及待的飲下她遞來的杯中酒,跟著一把將人摟在懷裡,猴急的扯著兩人的衣裳,隨後手一僵。
只聽砰的一聲,馬思明倒地不起。
雪月先是跪趴在他身邊,十分憂心的喚道:“馬郎君你沒事吧?”地上的紋絲不動,甚至打起了小呼嚕,見此,她站起身,給了這人兩腳,那人仍舊沒動。
屋裡很快又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哼,要不是老孃答應了小一仵作他們,今兒個就已經拿了賣身契走了,哪裡還會留在這小春香裡,”她一面吃力的拖著人,卻不肯閉嘴省力,還罵罵咧咧的,“從今日起我雪月已經不是昨日的雪月了,我要聽小一仵作的話,做一個會養生的雪月,長壽笑看世間。”
總算將人拖到了床邊,“怎麼能讓你們這些臭男人,再壞了我的養生之道,”哐噹一聲,將人扔在了床榻上,“今日馬郎君你在本姑娘處的酒水錢,便不收你的,算是老孃與過往揮手慶功宴的開始吧。”
“雪月娘子,沒事吧?”阿喜侯在門外,聽到接二連三的咚咚聲,她有些擔憂,這位馬思明不是有什麼怪癖吧,譬如喜好在房中抽人,或者被人抽什麼的。
喜好被抽倒是沒什麼的,可別抽壞了她家姑娘呀。那麼水靈靈的誰捨得下手呀。
她家姑娘今日已經說好了要帶她和阿樹離開這小春香,就在這長安城裡,買個小院子過日子,多麼美好的將來呀。看其他隨從羨慕的眼神,差點兒沒把當成那誰,給看死了。
“阿喜無事,馬郎君與我鬧著玩兒呢。”聽雪月平靜帶笑意的聲音,阿喜也一樂,成了,就等著大理寺的人上門,為她姑娘將病因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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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做什麼?”阿喜攔住了三個人,實在是這三人太詭異了,沒見整個大堂的人不看姑娘,專門看他們了嗎,這還三人一起往姑娘房裡鑽,像什麼話。
心裡也十分不滿,這香媽媽嘴臉也太難堪了吧,知曉她們姑娘就要離開小春香了,平日裡的笑臉沒了不算,還什麼人都放過來,前有那馬思明,後有這三個行蹤鬼祟的。
太作踐她們姑娘名聲了,幸好姑娘眼神兒好使,知曉早早的離了這小春香去。
被攔的三人身形也是一僵,個頭最矮的那個靠近阿喜幾分,阿喜嚇得退到了門上,後背撞得生疼,說話也結巴了,“你——你——你想做什麼,我——我——我不是做姑娘的。”說到最後都帶上了哭腔,這香媽媽委實過於惡毒了些。
道一靠近阿喜的身子一僵,她只能低聲說道:“好阿喜,是我們呀。”聽到那熟悉的聲音,阿喜反而更緊張了。
這三人這樣是來做什麼,讓他們來查東西,現在整個小春香的目光,都在他們身上,還要怎麼查。
現在是迎人進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