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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
長水校尉,就是張家的保護傘。
當年,張毅之父,曾在長水校尉衙門做事,雖然只是一個文書,但……卻與長水校尉之中的諸多官吏有著不錯的交情。
張毅的父親去世時,張毅還年少,但卻依然記得,當時,時任長水校尉任安曾經派人來弔唁、慰問。
張毅的兄長亡故後,當時的長水校尉公孫遺,同樣派了家臣來弔唁,還往稅黃金兩金(漢代白事吃酒包紅包稱為往稅,史記之中有記載)。
此事,整個長水鄉之中,人盡皆知。
正是有著連續兩任長水校尉的面子,張家才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立足。張毅這個愣頭青,也才能拜入驪山隱士黃恢門下——不然,黃老學派的人就算再落魄,也不會收一個寒門子弟入門。
雖然說,其實,張毅也不知道,自己父親與長水校尉衙門的那些大人物,究竟有什麼交情?這些人能不能靠得住?
但,至少,有了這塊招牌做擋箭牌,一般的阿貓阿狗,也不敢逼迫太甚。
長水校尉,那可是兩千石的大員。
更是當今天子的心頭肉。
歷次對外戰爭,長水校尉都是衝鋒在前的精銳!
雖然那兩位曾經派人來弔唁的長水校尉,如今都已經卸任,但是,他們可沒有退休致仕,更沒有靠邊站。
任安現在已經高升為北軍護軍使。
至於公孫遺,坊間傳聞,他將接替將要致仕的廷尉卿韓常,出任漢家廷尉,執掌司法大權!
雖然說,很可能,這兩位巨頭,當時其實只是做做樣子,實際上甚至可能都不記得張父是哪一位。
只不過是聽說曾經與自己當過同僚的某某家出了事,就順手讓下人過來意思意思。
然而,誰又敢保證,那兩位就真的與張家沒有半分交情?
你得知道,長水校尉的大營,就在長水河下游。
萬一,張家真與長水校尉有著什麼香火情,騎兵從長水大營出發,不過半個時辰就可以殺到南陵縣縣城。
而長水騎兵,基本都是烏恆義從,甚至有人的父輩,當年還曾經跟著大司馬冠軍侯霍去病打穿了整個匈奴,封狼居胥山。
這些人,不講理的很!
惹毛了他們,才懶得管你是誰,打了再說!
果不其然,一聽到『長水校尉衙門』的名頭,那個男子立刻就悻悻然的道:「不敢……不敢……」
然後,他彷彿沒話找話一般的問道:「在下聽說貴府小郎君日前偶感風寒,不知如今可已經好了?」
「勞明公掛記,我家叔叔,如今已經大好……」嫂嫂淡淡的答道:「興許等到七月,或能去長水校尉大營,做個文書……」
「貴府郎君真是吉人自有天佑……」許是有些拿捏不住,那人笑著說道:「至於芻稾之事……縣道催的也不是太急,鄉裡鄉親的,某家身為薔夫,能幫的必定會幫,還請夫人放寬心,安心照顧小郎君……」
「變色龍……」張越聽到這裡,在心中搖了搖頭。
在後世,這樣的小人,在機關單位裡隨處可見,有便宜就打蛇隨棍上,咬住便不鬆口。
他們就像毒蛇和豺狼。
是標準的機會主義者和食腐者。
如今,看似將之逼退了。
但實則,這只是一個開始,此人也不過是一個探頭的卒子罷了。
一旦他們弄清楚了張家的虛實,或者得到了更多的底氣,那麼,成群的豺狼,就會蜂擁而上,將張越以及整個張家撕成碎片!
張越知道,自己必須抓緊時間,想出對策。
不然的話,自己恐怕剛剛穿越,就得g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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