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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彥舟沒什麼表情,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淡淡地「嗯」了一聲,視線掃過女孩被凍紅的小腿,說:「先走吧。」
徐念之心裡一萬個後悔為什麼出來的時候不換條長褲,男人一開口,她就馬上應了聲:「好啊好啊。」
路燈立在路邊,整整齊齊的光束傾斜著灑落在地面上,將兩人貼近的影子拉得很長。
偶爾一兩輛夜歸的小汽車從身邊疾馳而過,掀起一陣塵囂。
徐念之安靜地走著,時不時瞥一眼沈彥舟手上的袋子,在心裡不斷地提醒自己等下千萬別忘記拿藥了。
肩膀突然被人攬住,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人攬到了內道。
耳垂又開始發癢,徐念之低下頭,小聲說了句:「謝謝沈警官。」
沈彥舟聽著她這一口一個「沈警官」,突然又有點煩躁了,「我沒名字?」
「啊?」聽出男人聲音裡的不對勁,徐念之偏過頭,看著他的眼睛,很認真地說:「你有啊。」
「那就叫我的名字。」
小姑娘眼睛在黑暗裡亮亮的,顯然沒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順著他的話,乖乖叫了一聲:「沈彥舟。」
聲音不大,在寂靜的街道里聽著卻格外清晰,柔柔的音調就像是什麼小動物粉嫩嫩的肉墊,輕輕壓在他心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印子。
這下輪到沈彥舟愣了一下。
他原以為她不會叫的,只是想逗逗她,看看她臉紅的樣子。可女孩似乎完全沒理解到剛剛話裡的味道,他讓她叫,她就真的叫了,一點點不好意思都沒有。
沈彥舟看著肩膀旁那一顆小腦袋,眼神有點深。
臨近十一點,家家戶戶接連熄了燈,路上沒什麼行人,只有偶爾幾聲從草叢裡傳出來的細微貓叫傳進耳朵裡。
兩人後半程沒再說話,一前一後走進了電梯。
電梯升到十五樓,門開啟。
徐念之突然想起了什麼,看向男人:「啊沈警官,把我的藥給我吧。」
沈彥舟沒動,沒抬手,也沒走出電梯,就站在原地。
電梯門又關上,繼續往上升。
徐念之一臉懵逼,眨了好幾下大眼睛,好像在說,你不回家又不把我的藥給我是什麼意思?
沈彥舟盯著她,視線下移到她受傷的手指上,慢悠悠開了口:「單手可以上藥?」
徐念之呆呆地思考了一下,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好像一隻手上藥是有些困難。
男人接著問:「需要我幫忙嗎?」
徐念之的糾結一下子消失,眼神裡閃著光:「可以嗎?會不會太麻煩?」
沈彥舟淺淺勾了一下唇角,回答:「不麻煩,我幫你上完藥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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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被輕輕一擰,房門開啟了,女孩鬆了一口氣。
好在房子今天下午剛收拾過,不算太亂。
徐念之先走進去,把掛著玉桂狗掛飾的鑰匙扣隨手放進鞋櫃上的儲物籃,踩上拖鞋,又轉頭對著身後的男人說:「你直接進來吧,不用換鞋。」
沈彥舟順手關上門,大致環視了一圈屋內,發現小姑娘的家就像她本人一樣,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米白色的沙發下鋪了層亞麻灰地毯,屋內有很多綠植,她把它們照顧得很好,片片綠葉顯示出勃勃生機。屋內四面通透,大抵是喜歡光照進房間,她把家裡的窗戶都改成了落地窗。
徐念之看了看餐桌上的膝上型電腦和被她丟得到處都是的新聞稿,最後還是選擇坐去了沙發那邊。
「就在這上藥吧。」
她又往邊邊挪了一下,給沈彥舟留下更多的空位。
沈彥舟就跟在她身後,在沙發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