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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有多少美人等著與本國公你儂我儂。”
已經跨出門的岑睿五官抖了抖,仰天糾結了下,晃了回來,一板一眼道:“朕學。”
她若不學,回去後指不定傅諍會怎麼罰她,反正她和魏長煙兩看兩相厭,互相折磨總比爾後她一人受折磨來的划算。
魏長煙哼著淫/詞豔/曲的小調,皮笑肉不笑的臉上充分表達了一種叫做“落我手裡,你可以替自己寫墓誌銘了”的神情。
大白天的,岑睿不寒而慄地打了個哆嗦。
餘後的一個時辰,岑睿身體力行地體驗了一個詞“睚眥必報”。
——“陛下您這腰挺直了麼?”
——“腿崩緊了麼?”
——“一炷香的馬步都扎不穩?”
半個時辰不到,岑睿頂著一頭黃豆大小的汗珠子搖搖欲墜,膝蓋酸脹得發麻,眼前的景象向左晃了晃,又向右晃了晃。
來喜公公在旁心疼得淚水嘩嘩流,想去扶一把的手還沒碰到就被鞭子掃到了一邊。
魏長煙悠閒地梳著汗血馬的鬃毛,斜睨岑睿,從鼻腔裡不屑地哼出一道氣。
早知這小子是個繡花枕頭,文不能測字,武不能防身,也不知先帝看中他哪一點,將皇位傳給了這個窩囊廢。一想到這個窩囊廢成了自己的君主,魏長煙起初那叫一個憋屈啊,憋得他連著幾日對著木樁抽鞭子,木樁在他眼裡儼然成了岑睿的化身。從這一點來看,抽木樁的魏長煙和扎小人的岑睿還是有部分共同愛好。
後來還是老魏國公如是開解了他:“孫子哎,天要下娘要嫁人,認命吧。起碼小皇帝不會像他老子一樣,動不動就指著你鼻子罵娘。”
是啊,不罵娘,但這窩囊廢每次見到他就罵他王八好麼?爺爺,這一點都安慰不到他好麼?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有朝一日這小子居然被送到了自己掌心裡。魏長煙深感,不好好虐一回他,簡直對不起自家宗祠裡那一排祖宗牌位和後院那一頭騾子。
忘記說了,這頭騾子是某一次岑睿牽著頭毛驢出遊,“一不小心”和魏長煙心愛的踏雲騎天雷勾動地火的產物。岑睿的毛驢吃幹抹淨後悠悠地隨岑睿回府了,幾個月後魏長煙對著從踏雲騎肚子裡落地的小騾子,頭頂黑氣沖天。
春天的日頭不及炙熱,但也烤得岑睿嘴皮子發乾起。
這種苦,她不是沒有吃過。在她剛懂事那陣子,她娘才帶著她到清水郡安家。置了宅子後,銀錢所剩無幾,小岑睿熬不住餓就撿著晌午田裡人少的時候偷紅薯。那時她還是個青澀的小毛賊,頂著太陽在田裡一趴好久,才揣著幾個小薯頭奔回家。回家倒好,紅薯沒啃上,人先中了暑氣,暈過去了。
這被日後升格為大毛賊的岑睿稱之為黑歷史,但也間接培養了她頑強不屈的意志,也可說是牛脾氣。
魏長煙越是想看她出醜,她的腰板就挺得越筆直,眼神還充滿挑釁。
連來喜都看不下去了,趁魏長煙背過身喝茶潤喉的功夫,快如閃電地躥過去擦了擦岑睿臉上的汗珠子,切切道:“陛下!人在屋簷下,低頭低頭哪!”
岑睿果敢拒絕:“朕這是在烏龜殼子下,不能低頭!”
於是,不低頭的皇帝陛下拖著滿身傷痕,一瘸一拐地被攙回了養心殿。
魏長煙“恭送”小皇帝離去時,依依不捨道:“陛下,明日再見。”
見你媽個頭!岑睿走出三步遠,沒能忍住,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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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起,上朝的大臣們看岑睿的眼神微微有些怪異。陛下這坐姿也,太扭曲了些吧?
毒,魏長煙太毒了。
傅諍將教岑睿習武之職託付給魏長煙時,狀作無意地點了句“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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