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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想像只是專注於工作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安妮小姐會這麼注意她。這給了愛麗絲一個不是很妙的預感,讓她覺得安妮小姐一定是知道了什麼特別令人吃驚的事,比如說……她父親的名字?
從安妮小姐的表情來看,她的父親一定是一個完全讓人料想不到的人。
愛麗絲心裡警鈴大作,幾乎不敢伸手去敲塔主辦公室的門,但她不應該讓塔勒斯大法師等太久,這樣不禮貌。
這一次的會面似乎比前兩次都要來得正式,塔主塔勒斯·愛德華茲·弗拉梅爾大法師坐在巨大的寫字檯後面,看起來已經等了她好久。他再次穿上了代表塔主身份的三重法袍,神情顯得格外嚴肅。當愛麗絲來到桌前時,他將裝著珠冠的盒子和已經用蠟封好、蓋上了印章的信向她推過來:
「珠冠的附魔已經完成,給你們國王的回函也已經寫好了。」
裝珠冠的盒子開著,裡面的珠冠被一層淡淡的柔光籠罩,看起來似乎比原來還要璀璨奪目。即使是已經見過這珠冠許多次的愛麗絲,也為它原本的美麗驚訝了一瞬。愛麗絲將這兩件重要的東西收好,向大法師低頭致謝。
從愛麗絲走進這房間時起,塔勒斯大法師一直在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此時他繼續說道:
「公事談完,現在該說說私事了。」
大法師的態度顯得出奇的認真,這讓愛麗絲越發緊張,手裡攥著的手帕幾乎濕透了。
他看著愛麗絲,用非常慢的語速對她說道:
「安妮派出她能調動的所有秘書,調查了整個東部地區所有三十五歲以上、姓弗拉梅爾的法師,但並沒有找到一個可能是你父親的人。安妮的工作很細緻,她的調查不僅包括詢問本人,而且也查詢了所有的記錄檔案,調查了包括已經死去的人在內,研究了所有人離開法師塔的時間和去向,你完全可以信賴她的調查結果,但她確實沒有找到能合得上的物件。」
說完這長長的一段話,塔勒斯大法師停了下來,似乎在等愛麗絲的反應。
這看起來就是調查的最後結論,愛麗絲仔細地聽完大法師說的每一句話,然後試探著問:
「所以……您的意思是說……或許我的父親並非出身於弗拉梅爾家族?」
大法師搖了搖頭:
「弗拉梅爾家族的紅髮是極其特殊的,迄今為止,這種顏色還未曾在任何一個與弗拉梅爾家族毫無關係的人頭上出現過。」
大法師的說法讓愛麗絲愈加迷惑:
「那您的意思是?」
大法師此時的臉色白得可怕,他似乎在努力地維持鎮定,愛麗絲吃驚地發現,他的聲音顯得有些沙啞,有點變了調:
「安妮幾乎擁有查詢所有檔案、向所有人提問的許可權,就連已經死去和已經離開弗拉梅爾法師塔的人都在內。但只有一個人的檔案她無權調取,也只有一個人她絕對不會去詢問。」
愛麗絲從大法師的語氣之中聽出一種令人吃驚的可能性,她緊張極了,咬起嘴唇,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只聽他繼續說:
「雖然就連我自己也很吃驚,但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後,最後就只能得出一個結論——」
即使是一個像塔勒斯大法師這樣的人,要說出這樣的一句話也需要很多額外的勇氣。愛麗絲看著他,兩個人四目相對之時,愛麗絲突然發覺,他的眼睛形狀幾乎和她一模一樣……此時一切的細節似乎都指向了他,但真的是他嗎?她不敢相信,也不敢猜測,而她眼前的那人,終於吐出了那個能夠作為最終結論的句子:
「你的父親是我。」
第82章 破碎記憶。
她的父親, 是……塔主塔勒斯大法師本人?
雖然在這句話落地的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