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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皇族親緣、達官顯貴也不許穿著色彩豔麗的衣服。青樓、酒館、勾闌瓦巷一律停業,嬉鬧喧吵都是違反禁令。一個不小心便是大刑伺候,年年都有不少人人因此丟了性命。
到正英皇帝登基此項法案才算是正式廢除,但提心提心吊膽多年,民間不少地方依舊保留了全民素衣禁歡的習慣。蘇莞煙對著落地銅鏡怎麼看自己那一身大紅怎麼彆扭,早知道韓辛辰這傢伙行事不按常理,但選在齋戒日發難也著實說不通。
“你一個人真的沒事嗎?”珠月理了理禮服的後圍,小心翼翼地將籠紗展平:“人家都有下人伺候,公子你沒有會被人笑的。”
蘇莞煙把手裡的鎏金扇子合上,笑著戳了戳珠月挽起的包子頭:“你這丫頭說話前言不搭後語,昨天還說齋戒日不管東閣、西苑每位公子都要到場,這會子又說人人都有下人。我且問你,蔣崇琴的貼身侍婢是哪一位?”
“沒有的是沒有,有的都跟著去”,珠月瞪大一雙小鹿樣的眼睛,梗著脖子爭辯:“去了你就知道,咱們楚王府的齋戒日可和外面的不一樣,老熱鬧了!”
蘇莞煙若有所思地搖搖頭,扇子一指外面笑道:“果然是小孩子好熱鬧,但今兒的熱鬧可不是你能看的!”
聽說李曼也好端端的回來了,擔心他被人擠兌才想去陪著他充場面,結果好心當成驢肝肺,像是自己要貼著他去看熱鬧。珠月眼睛一紅,小嘴嘟起:“你去吧!你去吧!年年就是吃飯、看戲、鬥狗,誰稀罕似的!”
原來是流程是吃飯、看戲、鬥狗!蘇莞煙“啪”地開啟扇子,故作輕鬆地一搖一搖地往外走,只是心裡一想到“鬥狗”兩個字,後背的汗毛不由精神抖擻地站起來,當真是“一朝被狗咬,十年見狗繞。”
楚王府的男寵常換常新,看著每年都招人,但實際上東閣西苑加起來也並不算非常多,一個個花枝招展,一身紅袍沒在他們中間也不算很突兀。仔細分辨生面孔不多,有也就是如李曼那種十幾歲的少年,蘇莞煙與蔣崇琴並排站在他們中間,身高體型都大了一圈,難怪當初要被嫌棄為“老男人”。
“你說這些孩子離開王府怎麼辦”,韓辛辰遲遲未到,蘇美人難得分些心思擔憂別人:“十幾歲,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出去不是淪落風塵便是餓死街頭。可憐,太可憐!”
蔣崇琴正面看依舊是一襲白衣,背後卻用金線刺的丹頂鶴,長長的衣襬拖在身後,陽光下一閃一閃弄的人眼睛發花:“他們有什麼可憐的,這些少年本就是各個館子送來給王爺消遣的,他日一出王府就是身價倍漲,紅牌,男花魁!再多過個幾年,說不定就能自己做老鴇,張羅著選新人送進王府。”
蘇莞煙尷尬笑笑:“也對!名門公子誰會來做人男寵?就算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凡有點能耐都去讀書、從軍、行商了。”
蔣崇琴挑起眼角盯著蘇莞煙,半天挑唇一笑:“蘇公子能文能武,又為何而來?”
“我一個江湖賣唱的能文能武?”蘇莞煙提高音調,扁扁嘴:“我若是都能算能文能武,蔣公子就是文學泰斗、國之棟樑。”
蔣崇琴表情誇張地點點頭,輕聲感嘆:“高手果然在江湖!一個賣唱不僅能作詩,能畫畫,就連手臂上的力量都非常人能及……單手就差點掐死蔣某!”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八章 惡犬
從晌午便候在九曲長廊,直到日頭偏西,安平才帶了一隊侍從踩著小步露面。臃腫虛胖的傢伙裹著繁複的醬紅色禮袍,像極了成熟過度的柿子,身後的丫鬟穿妃色、內侍著綰色,一應盤發、張紅燈籠。
喜慶的有點詭異。蘇莞煙隨蔣崇琴落到隊尾,不緊不慢地跟著前面人的腳步,一肚子的疑惑急需有人解答:“難道年年齋戒日都如此?他為什麼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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