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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瑤為了得到證據,配合他演戲:「那保姆曾經也照顧過林教授的孩子。」
「那您的孩子是不是也和這件事有關係?」孟清翎小心翼翼問。
女主人又無聲掩面哭起來,男主人壓抑許久的情緒也坍塌崩潰,孟清翎不僅是鬱瑤的靠山,一定意義上也是他的靠山。
林睦意會錯了,以為孟清翎會保他,所以全盤托出,包括自己行賄和陳華陰威脅他的詳細過程。
現在只需要試探保姆的反應,把她偽裝的事情戳穿,罪名定實。
刑拘期間,受害者家屬非特殊情況沒有見嫌疑人的機會,鬱瑤讓劉洋進去取證,審訊時,旁邊還站了一個犯罪學心理專家。
劉洋拉過一旁的椅子,照著心裡的猜測問出今天的第一個問題:「你有子女嗎?」
「有個兒子。」她照實說。
「那說說你的兒子是個怎樣的人吧。」
幾天的關押讓閆茹精神面貌不太好,整個人無精打採,說話也有氣無力,稍顯氣息不足:「他很優秀、很有禮貌、很孝順體貼我,逢年過節就帶著補品回家看我。」
「這是你期望中的他的樣子。」劉洋果斷又肯定道。
尖銳又鋒利的刀直往她心裡最疼的地方扎,言辭犀利,毫不留情又繼續補充,一字一頓道:「他不是你想像中的樣子,所以,你恨他。」
「沒有,你胡說!」閆茹果然情緒激動站起來,要不是手腳銬束縛著她,早衝過來和她撕扯成一團了。
警察呵斥,命令她坐下,她還是不安分,有警察上前按著她的肩膀,把她按回椅子上。
劉洋微微後撤幾步,怕被她誤傷到,繼續在她傷口上撒鹽,她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讓她瘋癲,在嫉妒不理智的情況下,漏洞百出,讓真相浮出水面。
「恨他出人頭地就忘了你這個辛苦養育他成人的媽,恨他為了自己的飛黃騰達夢與你切斷母子關係,更恨他讓你成了一個笑話,我說的對嗎?」
「不是的,不是的。」閆茹已經面露崩潰,痛苦的覆上腦袋,碎碎念像在自我安慰又在自我洗腦:「我沒有,我沒有,沒有沒有人笑話我,華子很孝順我,很孝順的他很好。」
「你學歷不高,除了清潔工和保姆別無她選,但你在大型商場當清潔工時總能碰到你的兒子,你的兒子每次看到你都會想起自己屈辱的出身,所以讓你到一個還不錯的家政公司做保姆。你知道他是嫌棄你,想讓你遠離他的視線,所以你在心裡埋下了一顆仇恨的種子,想要報復你的兒子。」
「你選擇了最愚笨的辦法,透過一次次的犯錯讓他靠著不正當關係擺平,試圖找證據能讓他一敗塗地,成了階下囚的陳華陰就不會再嫌棄你們母子地位不對等,這就是你的目的。」
鬱瑤一臉緊張地盯著監視器,一瞬不敢動,這只是她和劉洋殊死一搏的猜測,如果閆茹心理素質再強一點,心思再活絡一點,她就一定不會掉入她們的圈套。
劉洋是首都公安大學刑事偵查專業畢業的,當過幾年刑警,審訊手段一流,後因家裡的原因轉行當了律師,在場的包括入職十年的老刑警也完全被她的氣場壓制住了。
無一不在心裡對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豎起大拇指。
閆茹腦內緊繃的弦徹底斷裂,多年的苦悶和壓抑在這一刻傾瀉而出,嚎啕的哭聲響徹整間審訊室,足足持續了半個多小時。
也是個可憐人,但這種可憐不是支撐她報復的緣由,更不能成為原諒她的資本。
她必將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正式開庭在三個月後,證據充足,足以證明其犯罪行為,閆茹因犯故意殺人罪且情節惡劣,判處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犯虐待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二罪並罰,執行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