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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待罪和殺人未遂罪不一樣,如果可以證明她是有預謀的、行為是具有報復性的,最輕的處罰也可以到十年以上的量刑,重者,可以判處死刑。
鬱瑤自認不是聖母,但也不是什麼報復心強的人,前提是不能傷害她最在乎的人。
皮皮是她的命,是那段黯淡時光是唯一陪她走下來的一束光源,她不允許他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非正式律師也可以打官司但取證受限,鬱瑤請了代理律師,保姆這一套高超的說辭足以證明她不是第一次這樣幹,她試圖找出更多的受害兒童。
精力顧不過來,公司那邊告了假,鬱瑤把孩子送去了孟清翎那,讓他照看一段時間。
在她能力範圍內,她不想讓孟清翎插手這件事。
孟清翎懂她的執著和倔強,明面上沒有插手,暗地裡派人守著她的安全,取證方面也幫她排除了一切外力因素,她一個人不足以對抗資本。
背後總有隻無形的手在暗處阻擾,所以線索總是到一半就被迫中斷。
鬱瑤最開始找到的是一對中產階級家庭,男人是一個房地產公司的銷售副經理,女人經營著一家餐館,是個不想被家庭束縛的女強人。
剛出月子就輾轉餐館忙碌,把孩子交給月嫂帶。
閆茹在那工作的時間最長,長達一年,後辭職去做了手術。
這是她提前蒐集到的資料,但尋著資訊找過去時,原本的那套小公寓已經空無一人。
聽鄰居說是家裡糟了巨變欠了很多債,把房子賣了,回了農村老家,平時也不和她們多打交道,所以她們也不知道她老家在哪。
至於是什麼巨變,涉及到隱私,鄰居也沒太細說,只一個勁兒搖頭表示遺憾可惜。
又嘗試問了幾家,得到的都是同樣的結果。
這條線索就此斷了。
她又找到了一對教師夫婦,倆人都年輕有為,是一所知名高校的教授,醉心學術研究,快四十才得了一個寶貝兒子。
閆茹曾在那當個三個月的月嫂。
開門的一剎那,鬱瑤是有些呼吸一窒的,聽說才不過四十五,但男主人已經滿頭白髮。
女主人給她沏了杯茶,如果不是家裡的陳設和自身沉浸的素質修養,眼角的皺紋手上的凍瘡還有蓬亂不打理的頭髮都實在不像是一個高知份子該有的精神狀態。
鬱瑤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鬱瑤直接了當表明了來意,結果還沒來得及問什麼,光是聽到那個保姆的名字,女主人就哭著跑回了房間,男主人也摘了眼睛,眼角浸潤出眼淚,唇角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孩子去世了。
顱骨受損,突發性腦出血,搶救了一個晚上,無效死亡。
這幾件事一定有什麼必然的關聯,鬱瑤更加堅信了心裡的想法,她試圖問出更多資訊,男主人搖搖頭不肯透出半點訊息,滿臉的無奈心痛。
女主人怒氣騰騰開啟門出來指責男人:「鬧鬧都去世一年了,我們家也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什麼都沒了,還有什麼怕失去的,就為了你那可憐的科研和職稱?我每天晚上都會夢到鬧鬧,他哭著問我,為什麼不能勇敢站出來懲罰那些傷害過他的人,為什麼!」
女人哭著靠牆無力癱軟在地,男人要攙扶他被女人一巴掌開啟,閉著眼把視線別向別處,男人收了動作,低頭沉默起來。
從女人的話裡,不難猜出事情的經過,鬱瑤此刻理解了什麼叫感同身受,想起皮皮,內心跟著一陣緊揪的疼,密密麻麻像在拿針扎。
「實不相瞞,我是來請求你們幫助的,我想我的孩子也有和你們一樣的遭遇,他現在還在醫院,兩歲零九個月,發現的及時,洗了胃,監控攝像頭裡,我錄下了保姆下藥的過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