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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翎胳膊支在床上,垂眸看她,低低地笑了。
突然,鬱瑤蹙著眉動了個身,他神經緊繃,呼吸都變淺了,生怕吵醒她。
良久,緊繃的神經驟然鬆懈下來,看清鬱瑤的動作,他忍不住笑了聲,動作輕慢的把一隻胳膊伸了過去,鬱瑤滿足的枕上他的胳膊,還往他懷裡鑽了鑽。
孟清翎另一隻手掏過手機拍下了「罪證」。
免得明天鬱瑤和他發脾氣,說他趁她睡著佔她便宜。
昨天睡太晚,難得的睡了個大懶覺,皮皮是第一個醒來的人。
從嬰兒床爬起來,他照慣例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習慣性看了眼大床,這一看不得了,床上居然有兩個人,他們還特別親密的抱在一起。
皮皮立馬捂上眼睛:羞羞。
他記得有一次電視裡閃過這樣的畫面,媽媽就把他的眼睛捂上了,說小孩子不能看這些東西。
他雖也不懂,但也知道這是一種親密關係,在幼兒園老師就說男生不能隨便親女生,這樣不好。
他就記住了。
但是現在爸爸好像親媽媽的額頭,在他的角度看著是錯位的,爸爸是男生,媽媽是女生,他們不可以這樣做。
皮皮從小床上爬下去,又跳上大床,硬是擠到倆人毫無空隙的中間,把倆個人活生生壓醒,手指更是插進孟清翎的鼻孔裡,堵的他出不上氣。
「寶貝。」鬱瑤一臉懵然把皮皮抱進懷裡,在他臉蛋上親了一口。
皮皮的手指也從孟清翎的鼻孔裡出來了,看了眼指尖上的不明液體,皮皮齜牙,趁他不清醒又給他盡數抹回了臉上,擦了擦手。
陡然覺得腦袋硌得慌,一摸才發現是條手臂,她睏意瞬間消散,立馬朝手臂主人看過去。
看清手臂的主人,她倏然鬆了口氣。
「誰讓你進來的。」她從他懷裡撤開。
孟清翎也剛被折騰醒,一臉困頓看著她,手臂已經麻到沒有任何直覺,緩了幾秒,又打了幾個哈欠才恢復清醒:「你讓我進來的。」
說著,他拿出手機把拍好的照片給她看,鬱瑤眯著眼湊近,看清圖片內容後,給他遞了個白眼。
不想在孩子面前扯皮太多,她就沒和他展開辯論。
她睡相不好她知道,照片上的動作她承認,但要說人是她叫進來的,那不可能,必然是他不要臉的偷溜進來的。
她入睡比較困難,但眠深,只要睡著,不是什麼大動靜吵不醒。
這幾年有了皮皮其實相對算比較好了,畢竟早上一有個什麼動靜,她得及時檢視情況,像今天這樣睡懶覺的情況也不太多。
感覺到臉上黏糊的難受,孟清翎伸手一摸,皺眉看了一眼,意識到這是什麼後,人直接就差點交代在這,立馬從床上彈起來,表情慌張無措:「鼻涕。」
皮皮還比著耶,豎起來的那兩根手指就是插他鼻孔的手指。
一抬頭,孟清翎就看到了罪魁禍首。
他立馬受不了的去浴室洗了把臉,鬱瑤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揉了把頭髮,一臉懵地問皮皮:「爸爸怎麼了。」
皮皮說:「我插爸爸鼻孔,但是髒髒,皮皮就還給爸爸了。」
「噗嗤。」鬱瑤沒忍住,笑出了聲,聽著浴室嘩嘩的水聲,以他那乾淨樣,指不定要洗幾次呢,活該。
好笑歸好笑,鬱瑤還是耐心教育了皮皮:「皮皮這樣做是不對的啊,以後不可以這樣了。」
皮皮點頭說好,小眉毛一直皺著,鬱瑤看出他的疑惑問他說:「怎麼了?」
終於有機會說出疑問,皮皮立馬不解問:「媽媽,劉老師說男生不能和女生親親,這樣是不對的,爸爸是男生,媽媽是女生,為什麼爸爸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