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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深夜,皮皮的燒退了下來,身體症狀舒緩了很多。
鬱瑤恍然掉了一口氣,孟清翎和她一樣,懸著的一顆心才算落了下來。
知道她心裡會有多自責,孟清翎主動安慰,看著她單薄的背本想習慣性用手撫,停到半空又收了回來:「剛才警察局來電話,人在一棟居民區抓住了,我讓助理過來,一會我陪著你過去一趟。」
「別」他看著她蒼白沒有血色的臉:「別難過,一切都會解決的。 」
「你可以幫我看著皮皮嗎,我想出去透透氣。」鬱瑤答非所問。
孟清翎「嗯」了聲,他知道鬱瑤需要一個空間放鬆,緩解心裡的沉鬱。
今天的事情對她打擊太大了,保姆是她親自挑選的,人也是經過審核的,出了這樣的事,她恨不得殺了自己的心都有。
鬱瑤走後,孟清翎坐到床邊,打了盆熱水來,親自給皮皮擦拭身體,想讓孩子睡得舒服點,皮皮中途醒了一回,向四周張望了一圈,虛弱的問:「媽媽呢。」
「媽媽出去了,一會就回來,皮皮乖,我在,不怕的。」孟清翎順了順他額頭的劉海,動作輕柔給他拿著熱毛巾擦小腳,無微不至的樣子讓皮皮心裡感覺暖暖的。
「爸爸去看媽媽。」
身體還有點虛,不想說太多話,但孟清翎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皮皮是擔心鬱瑤,讓他出去幫他看看媽媽。
「好,那我很快回來。」他本來也想出去,憂心鬱瑤的情緒,她現在一定自責到了極點,只是皮皮這邊不能沒人照看,剛才皮皮還睡著,才經歷過這種事情,如果醒來周圍沒人陪伴,他會無措害怕。
「是爸爸。」
孟清翎眼裡閃過淚光,聲音低沉了幾個度:「嗯,是爸爸,我是爸爸。」
他在皮皮面前始終以「我」自稱,就是不想讓鬱瑤難過,讓她覺得自己照顧了這麼多年還比不上一個憑空出現的他,對她們母子倆,他心裡有歉疚。
帶給鬱瑤的傷害和間接缺失了三年的父愛陪伴是他這輩子都彌補不回來的。
孟清翎是在頂樓天台找到鬱瑤的,她難過的時候喜歡就近往沒人的地方跑,天台是他能想到最近的地方。
她抱膝坐在地面上,借著一堆雜物遮擋住她的身子,疏疏密密的風聲爭先恐後的往她耳邊吹,眼淚順著指隙不停的滑落,濕了整個掌心。
儘管在努力剋制壓抑,低低的哭聲依舊從她唇邊溢位。
孟清翎悄然走近,脫下外套俯身給她搭到肩上,正要起身,一隻白玉的手撰住了他的手腕,她抬起蓄滿淚的眸,問他:「孟清翎,體會到了嗎?」
又默了幾秒,她說:「何映阿姨不是你的至親之人,席應南也可以和你是毫無關聯的陌生人,孟期予是你孟清翎有著血緣關係的親生兒子。」
體會到了嗎,這種心如刀絞,恨不得下一秒就從高臺跳下去的感覺。
這是她的第三次死亡。
第一次是那場車禍,第二次是恢復記憶的那天,第三次就是今天,她經歷了和三年前一模一樣生不如死的場景。
第27章 他的不放手對鬱瑤來說是一種……
孟清翎拼了命想找出一個點來試圖維穩這段支離破碎的關係, 只想自私的哪怕名義上的擁有她。
這是他偏執狂的本性,牢牢抓住僅有的。
但他從來沒想過他的不放手對鬱瑤來說幾乎是一種酷刑。
她剛才那句話讓他徹徹底底明白。
他不懂她的煎熬,也自始至終低估了他在鬱瑤心裡的位置。
或許她的不能原諒從來都不是一種簡單原則道德方面的束縛,而在他。
從頭到尾都是對他的不能原諒。
天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