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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刺殺困難重重,想在事後擺脫關係就更不可能,原因很簡單:把訓練場地移到老內院的事根本沒瞞著外人,而「最先發現」布蘭墜樓的身份又眾所周知,更別提這場事故確實與自己直接相關——既然都不無辜,又談何摘清關係?
有這一大堆困難擺在眼前,還給自己的思路套上枷鎖限制,妄想著躲在暗處讓事情悄悄過去誰也不想起自己,豈不異想天開?
既然如此,就乾脆加入其中!
艾格通常是個理智且冷靜的人,但他骨子裡其實相當倔強且不信邪,他不喜歡多事,但麻煩真臨頭也絕不怕事。如果既沒法撇清關係也沒法靠自己的力量阻止布蘭遇刺,那就拋棄所有多餘條件——用最簡單粗暴的辦法破局,直接把有人要刺殺布蘭的訊息告訴史塔克家人,會如何?
順著這一思路走下去,他最先想到的是匿名留紙條給史塔克家,但這樣刺殺一旦發生自己依舊會有麻煩,想要不被懷疑和針對,自己最好還要扮演絕對清白無辜、不會被懷疑的角色:報信人。
直接找史塔克家的成員,將布蘭可能要遭受刺殺的訊息告知。
找誰好呢,艾格最先想到的是剛結識的瓊恩·雪諾,但想到這傢伙暫時還只是個孩子,可靠性有待懷疑,只能無奈放棄。那麼,他認識且有機會見的狼家成員就只剩一個了。
至於舉報物件……想了一圈,艾格選中了喬弗裡。這位王子本身嫌疑最大,在原著中就被提利昂懷疑,這些不提,他考慮的,是他的身份最敏感卻不會牽涉到自己——喬弗裡姓拜拉席恩,他是、至少目前在史塔克一家眼裡是國王勞勃的兒子。
一個小孩子、又是七王國未來的統治者,得知他想要布蘭死,艾德就算再憤怒也絕不會立刻爆發,就算爆發,也很難牽扯到即將帶自己離開長城的提利昂……為了離開那危險而艱苦的鬼地方,艾格已經什麼都不顧了。
如果冥冥中真有什麼詭異存在維持劇情發展,他倒要看看:這回自己甘冒風險直接介入,你倒能怎麼對付我?
……
布蘭的墜樓耽擱了國王返回君臨的安排,勞勃回君臨是要帶走艾德這個新首相的,而現在人家的兒子失足摔落生死未卜,為顯情誼和感同身受,國王不僅沒按原計劃離開,還和好兄弟一起整晚守著昏迷不醒的熊孩子。
出於合理性考慮,艾格耐著性子拖了一天,才小心翼翼地找上了好幾天沒說話的長官,首席遊騎兵班揚·史塔克。
……
「有什麼事嗎?」向兄弟申請的支援還沒到位,一個侄子倒出了事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這位史塔克看上去疲憊而憂心忡忡。
「大人,我有件事情,不知該不該講……」
「既然你踏進了門,想必已經得出結論,有話快說。」
「此事涉及到某個大人物,我鬥膽,求大人保證我的安全。」
班揚狐疑地抬頭看了眼艾格,不耐煩地點點頭:「我保證,說吧。」
「是關於大人的侄子,布蘭的事。」艾格按著組織好的語言開始講述,忽然感覺自己有點像個在進讒言的佞臣,原因無他,接下來的一切全是他編造:「那天他在爬牆時摔下,是被正在不遠處和詹姆爵士比試射術的我最先發現的,所以,當今早我無意中聽到有人在談論此事時,下意識地便留了個心眼。」
「嗯。」班揚點頭,以示自己在聽。
「當時說話的,是喬弗裡王子,和一個穿著盔甲,我不認識的騎士。那個騎士說,布蘭就算康復也將一輩子不能走路,還不如死了算了。」
首席遊騎兵皺起眉毛,這話在某種意義上來講沒錯:在這個殘酷而冰冷的世界裡,殘疾人的日子無疑會過得艱難而痛苦,看提利昂的成長史就可見一斑。但這種念頭,心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