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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鬱的親事定下了,物件是在北洋政府任要職的官員的次子。不同於在馬兒的事上展現出的主見與果決,蒲鬱應允了親事。之後蒲鬱的二哥升了校官,從講武堂調回陸軍任職。在戰時頻發的時期,蒲宅難得有了點兒期盼未來的喜氣。

原本北洋政府各自為營,分裂成奉、直、皖等,而奉系內部也暗潮洶湧。第二次直奉戰爭以奉系全勝告終,張作霖欲乘勝南下向國民革命軍開戰,郭松齡反對不成,倒戈反奉。蒲屬於郭派,響應了郭松齡起兵。他們與奉軍打,又遇日本關東軍糾纏。

戰事持續到寒冬,父兄亡故的噩耗傳迴天津,蒲鬱尚未分清狀況,被婚夫家安排秘密送走了。親事經雙方口頭接觸,少年說:「我已盡責,往後兩不相欠,懷英小姐多珍重。」

陳詞濫調沒在蒲鬱心裡激起一點兒漣漪。以至後來施如令曉得蒲鬱有過未婚夫,激動地問起時,蒲鬱淡漠道:「我不喜歡他。」

「你有喜歡的人了麼?喜歡誰?」

「喜歡我二哥。」

「兄長怎麼算呀!我說的是戀愛的喜歡。」

民國十五年正月,蒲鬱搭的貨船飄搖到上海黃浦灘。施如令不情不願地替忙著打牌的姆媽來碼頭接風,與之初見。

與南方的軍閥將官家的千金不同,蒲鬱竟穿著土氣的棉衣,一身髒兮兮,長皮靴磨得快脫線了。從天津逃到這兒來,舟車勞頓,倒情有可原,可她還破格地剪了短茬的頭髮!

施如令瞠目結舌,就見她略笑了一下,說:「我叫蒲鬱。」

「不是蒲懷英?」

「我是,可我從今以後就叫蒲鬱了,『鬱乎蒼蒼』的鬱。叫我小鬱好了。」

這樣的女孩子,施如令身邊數不出第二個,當即被鎮住。幸而同姆媽見了些場面,她留有從容,「我叫施如令,聽姆媽講,長你一歲的吧?」

施如令的姆媽與蒲鬱的母親是親出姊妹,寧波茶商張家的女兒。都說寧波人會做生意,張家的女兒們心下亦有一本經。姐姐嚮往自由戀愛,同回鄉探親的進步青年私奔;妹妹志向飛上枝頭,去天津念書,做了軍人的姨太太。

在這個時代,或者說在以往任何時代,女人的姻緣多是坎坷。姐姐與本家斷絕來往次年,進步青年遠渡重洋;妹妹因生下蒲鬱患疾,一輩子被鎖在大宅裡。

姊妹間談不上深厚情誼,不過是姐姐生活萬分困難時,寫信給妹妹,求蒲家救濟。信到了蒲鬱大哥手裡,暗中寄回幾次錢。沒這段往來,蒲鬱今次恐怕投靠無門。

小女孩們雖未將這些事體交底,彼此卻不覺生疏。共擠一輛人力車,施如令把沿途的景緻指給蒲鬱看,哪些是時興的,哪兒是去不得的。

浮花過眼,蒲鬱沒心思看,沒心思聽。

「比天津還熱鬧吧?」施如令問。

「嗯。」

施如令絲毫不介意蒲鬱的冷淡,還覺得是自己說錯話,不該提勞什子天津。她握住蒲鬱的手,輕聲說:「小鬱,累著你了。」

冷風呼呼地吹到眼睛裡,蒲鬱低下頭,看見施如令的手,纖細,沒什麼勁兒,可就是溫暖得驚人。

「表姐姐,以後要麻煩你和姨媽了。」

人力車被甩在後頭,電車「克林、克賴、克賴」開到靜安寺路,沿路的異國風情的建築,懸掛的張貼的廣告畫牌,還亮著的玻璃櫥窗,紛紛浸入雨霧,浸入霓虹。進口轎車軋過電車軌道,拐入赫德路中段一新式里弄,停在一棟牆上掛著匾額的紅磚洋樓前。

這邊司機拉開後座車門,那邊在樓前張望多時的女傭撐傘迎上前去。車裡走出一位女孩,還未看清臉,弄堂口的電燈滋滋兩聲,滅了。

閒散富人的上海,窮人不夠格多看一眼。

紅磚洋樓二層的窗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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