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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揚沒有注意到桂嬤嬤的不對勁,心裡一直在想:戚時謙在宮裡會不會受什麼委屈;父皇是不是生了什麼重病,所以才拖到現在都不能回來。
陸司珩三人到了的時候,京城已經不能任意進出了,每天都有人在城門口嚴格把守,不管進來還是出去,必須要有令牌才能放行。
馬車到門口時就被攔下,一個渾身包裹整齊,只剩下眼睛的人上前抬了抬手,面無表情道:「來者何人?請出示令牌。」
這幾天陸司珩提醒了很多,再加上看到他們穿成這樣,李秋自然明白這些人來路不清,未必真的是宮裡派來的守衛,便冷哼一聲,道:「陸少將軍和定國公世子你們也敢攔?」
那人一愣,他是這幾天被派過來看守城門的,並不清楚這二人是何時出的城,於是語氣稍緩,沖馬車裡的位置頷首道:「屬下不知是陸少將軍和定國公世子,衝撞了二位,還請二位莫怪。只是上頭有規矩,必須有令牌才能放行,所以還請您們不要為難我們。」
外頭的對話裡面聽得一清二楚,陸司珩和封卿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陸司珩不想多耽擱,從腰上解下令牌,叫了一聲:「李秋。」
李秋會意,瞪了看守的人一眼,立刻掀開簾子拿過令牌,然後沖那人道:「睜大你的眼看好了,這是我們少將軍的令牌,現在我們能進了吧?」
那人低了低頭,仍面無表情道:「可以了,請。」說完,沖後頭抬了抬手,喊:「放行!」
馬車緩緩行駛進城裡,陸司珩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下來,封卿此刻也好不到哪兒去。二人各自撩開車簾看了一眼,陸司珩心裡一沉,空蕩蕩的街面上竟然沒有一家店鋪開門,偶爾有人行道過,也是行色匆匆。
前方拐彎處走出一隊巡邏計程車兵,穿著和之前守城門的人一模一樣。李秋借著把令牌還回去的機會,小聲道:「少將軍,前面那些人咱們要不要先避開?」
陸司珩投過掀開的縫隙看了一眼,封卿說:「不用。」
李秋看向陸司珩,見他點頭,便把車簾放下了。
「剛才城門口計程車兵都是經過訓練的,」陸司珩小聲道:「如果我沒猜錯,那是蕭景玉的人。而街道上那些巡邏的,有一半腳步虛浮,另一半中有兩個人的走路方式和用力程度跟華夏國計程車兵完全不同,很大可能是北戎國的人。」
封卿側頭,同樣小聲道:「皇上和蕭景宸這樣放任蕭景玉大張旗鼓的控制全城,正好說明這件事一直在他們的掌控中,同樣也說明朝臣們沒有得到控制,蕭景玉已經準備造反,陸伯父那邊應該有了對付他們的萬全準備。」
馬車繼續往前走,李秋回頭問:「少將軍,我們現在先去哪?」
看著封卿,陸司珩問:「去世子府還是定國公府?」
封卿說:「先去世子府。」
「是。」李秋應了聲便扭回去。
陸司珩知道事態緊急,回去的這幾天必定不會再有機會和封卿聯絡,便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封卿的手背,說:「雖然如今事態發展還算清晰,卻難保不會有什麼差錯,定國公身為文臣之首一向被蕭景玉盯得緊,你千萬要保重自己,我已經讓暗六帶人等著,只要待會兒你一下車,他們就會跟在你身邊保護你。」
說到這裡,陸司珩頓了頓,指尖突然攥緊,繼續道:「我的人畢竟不算多,如果蕭景玉真的喪心病狂,派人去定國公府上,我不敢保證他們會讓你們所有人全身而退,所以你一定要看好自己,如果有什麼意外,只要我活著,我就會儘快趕過去。」
封卿喉頭上下滾了滾,索性伸手覆在陸司珩緊握的拳頭上,感受到他在自己的手放上去的那一瞬間立刻反握回來,低頭笑了笑,溫聲道:「不用擔心我,再如何也不會比你更危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