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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有戚時謙做為擋箭牌,可是皇上畢竟是這個國家的統治者,自古以來皇帝疑心有多重他是知道的,那點對將軍府的信任能不能撐得起他這樣消磨,林家倒臺之後呢,下一個又是誰。
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自古以來能一直保得住榮譽的能有幾人。
陸司珩直到下意識走到宮門口,還在考慮這件事,林家處處都是漏洞,外表看起來光鮮亮麗,內部早就成了朽木,所以想動林家也難也不難,如今是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錯過之後恐怕下一回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了。那他要不要找皇帝合作?可是跟皇帝合作能比他自己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更安全麼?
封卿出來看到的就是在門口深思的陸司珩。
他想了下,還是過去,說:「陸少將軍怎麼在這兒?」
陸司珩這才從自己的想法中抽離,抬頭見是封卿,緊蹙的眉間稍稍鬆開些,環顧一圈,問:「下朝了麼?」
封卿看他一眼,到底未再提剛才的問話,點點頭,說:「剛下。」
「怎就你一人出來了,其他人呢?」陸司珩見周圍還沒有官員出來,不由納悶。
「我提前出來了,」封卿頓了頓,問:「陸少將軍這是要進宮?」
陸司珩穿過封卿看向宮門,隨後搖頭說:「不了,最近一直沒有幾位皇子的訊息,皇上現在意欲如何?」
封卿看了一眼身後等著的李管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說:「陸少將軍若要回去,不如跟卿一同?」
陸司珩知道他是覺得在宮門口說話不方便,眼見有幾個官員出來了,點點頭說:「也好。」
兩人一同上了馬車,封卿先是給陸司珩倒了一杯茶,才慢慢道:「自從查出這事可能跟蕭景玉有關之後,皇上就派人把他軟禁了,不過寧貴妃那邊到底也是能跟皇后抗衡的勢力,就算蕭景玉被關,也有人給他收拾殘局,所以目前為止都還沒有決定性的證據,只是懷疑而已。現在朝中分為幾派,一派是二皇子那邊,還有太子和五皇子兩邊暫時聯手,另外就是不參與黨派之爭的人,每天上朝就是爭吵幾位皇子的事。」
陸司珩聽後,忍不住笑了聲,想起剛才封卿的樣子,問:「所以你是實在忍不了那些人吵架了,一下朝就直接跑出來了?剛才讓我跟你來馬車裡也不是因為這些話是什麼秘密,而是不想跟那些人多糾纏?」
封卿倒是不介意心中的想法被陸司珩看破,直接說:「沒錯,那些人實在是吵鬧的很,這種事情吵架能有什麼用,還不如直接把證據找出來來的快些。」
陸司珩聽後,反倒沉默下來,盯著封卿,半天不言語。
封卿被他看得奇怪,問:「你看我幹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
陸司珩難得沒有跟他抬槓,只是神情似笑非笑問道:「封卿,你有沒有察覺到,你在我面前越來越不像世人口中那個溫潤的如玉公子了?」
這話聲音不大,落在封卿耳朵裡卻如同驚雷。他內心一顫,細細回想往日的相處究竟是哪裡出了破綻,這一回想才發現,興許是陸司珩從一開始就在他面前表現出坦蕩的樣子,什麼話都敢跟他說,因此竟讓他失了戒備,倘若陸司珩心懷不軌,那他到現在都不會發覺自己竟然越來越相信這個認識才幾個月的人。
陸司珩見他眼中情緒翻湧,便知他內心的不平靜,不由好笑,這時他才有了封卿確實是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書中描繪的那般完美無缺的男二。
「我很高興,」陸司珩只好率先四腳朝天,把肚皮露給封卿,「我對你從不設防,並非完全因為定國公,而是我知道你是真正的君子,況且你我沒有利益之爭,我將你當做好友坦誠相待,也自然是希望你對我也逐漸信任。」
封卿眼神微動,這不是陸司珩第一次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