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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無奈的笑著,「只是打個點滴,嶽少帥。」
嶽欽眼眸微閃,她站在面前,低頭俯視著他,眉間皺起小山,身後陽光從背後照來,和白大褂融為一體,籠罩在她身上,明亮柔和、熠熠生輝,像普渡眾生的天使,神聖不可侵犯,這一刻,他對女人第一次有了敬畏。
輸上液,嶽欽靠著椅背,闔目養神,竟起了睡意。
而戰後善後工作快要完成了,秦卿去收容單位檢查了一遍,輕傷基本都包紮好了,沒什麼問題,重症也在痊癒當中,她走回醫務室,張副官在門口等著,「吃飯了麼?」
張冠周:「給您送完飯,就去。」
「好。」,秦卿接過張副官打好的飯菜,放在爐邊熱著,嶽欽還在睡著,她便去門口站著,瞭望下這被戰火燃起過的街道,落敗蕭條且安靜。
水霧瀰漫,飯盒擱在爐邊,發出滋滋的聲響,冒著熱氣,封閉的角落裡,充滿了飯菜香。
嶽欽朦朧的睜開眼,他不知睡了多久,空氣中混著消毒水的味道,讓人心境平和,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他看見秦卿從霧氣中走來,俯身拔掉針,語氣輕緩的說:「醒了?我讓張副官多打了一份飯,要在這兒吃麼?」
嶽欽也覺得有點飢腸轆轆,「可以。」
倆人剛開始吃了沒幾口,屏風後就傳來跑步的聲音,「秦醫生!」
秦卿走出來,看見一個人攙扶著士兵,士兵胳膊上被劃出很長的口子,從肩膀到手肘,鮮血淋淋,觸目驚心。
秦卿立馬瞭解傷情,「怎麼傷的?」
士兵:「搬板子沒拿穩,掉下來劃到了。」
秦卿趕緊拿出剪刀將士兵的袖子剪開,進行消毒清理,用鑷子夾著消毒棉球小心的清理,處理好傷口,利落用紗布包紮好,囑咐道:「手臂暫時不要用力,小心傷口感染。」
一頓飯時間,後來又陸續來了幾個患者,嶽欽知道這小爐子是幹什麼用的了,照這種情況,沒有爐子熱著,還沒開始吃,飯就涼了。
秦卿好不容易得空,坐在歇會。
嶽欽:「快吃口吧。」
「好」,秦卿接過他遞過來饅頭,大口的吃起來。
嶽欽發現她真的不嬌氣,即使剛處理完皮破肉爛、血淋淋的傷口,坐下照樣面不改色的嚼著饅頭,吃得很香,「原來你也總是沒法安生吃個飯。」
秦卿嚼著饅頭,「救人要緊。」
嶽欽:「怎麼想要學醫的?」
秦卿:「小時候,看副官能總跟著父親,我就很羨慕。可是能跟在父親身邊的就只有軍人士兵,後來就想著當軍醫。」
嶽欽:「沒當成秦將軍的軍醫,到成全了我。」
秦卿:「剛開始嶽少帥可沒瞧得上我。」
「怎會?秦小姐,巾幗不讓鬚眉。」,嶽欽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裡整理得差不多了,大後日我們啟程回去。」
秦卿:「好,我這倆天在對醫護人員培訓一下。」
兩人邊吃飯,邊閒聊。
嶽欽:「回去後,有什麼打算?」
秦卿:「父親安排我到醫院去。」
嶽欽:「下次還想隨軍麼?」
秦卿抬頭看他,「可以麼?」
「秦醫生愛兵如子,這麼慈祥的母親,若是不在了,想必也是我的一大損失。」,嶽欽調侃的倆人都笑了。
得到上司認可,秦卿也順勢而為,「這次來三賢縣,一路多虧嶽少帥照顧,等回去,您何時有空,我請您吃飯。」
嶽欽:「那就勞煩秦小姐破費了。」
「能和嶽少帥吃飯,是我的榮幸。」,秦卿將水倒滿,遞過去。
嶽欽接過水杯,「為什麼叫我,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