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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點東西。”
“他有事你給我也行。”談善貼心補充。
沒錢寸步難行。
他沒錢,但徐流深肯定有。
十一憋了半天憋出一句:“錢財乃身外之物。”他確有俸祿,只不過平日出行並不帶在身上。
“哦,你沒有。”
“你!”
談善了然,他展了展袖子,發愁道:“我也沒有。”
“那你帶我去找你們世子吧。”他想了想,說,“我分一半給你。”
十一跟他對視兩眼,硬梆梆:“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殿下在前廳。”他抬了抬下巴,覺得這人也沒有想象中糟糕,彆扭道,“我帶你去。”
談善於是拎著他的木頭鞋子出了門。
這是一座三進式的宅院,環境清幽,卵石小路一路蜿蜒。院裡瑤臺玉鳳凋謝,花枝垂下。枯葉掃進泥土中,放眼望去一片開闊的蕭條。
前廳有人。
徐流深穿了紅黑交映的顏色,將眉眼壓得烏沉。金冠是纏繞孔雀尾,額髮高束。配飾點睛而不喧賓奪主,通身華貴。
十一看完回頭,先瞅了一眼談善的腳,又瞅了一眼談善的臉,欲言又止。他本來年紀不大,藏不住心事,深深不解:“你為什麼不敬畏世子。”
“啊。”
談善還在踩鵝卵石,腳底穴位舒舒服服,聞言也抬頭。前廳懸著“正大光明”的牌匾,氣勢恢宏。徐流深在一堆年紀明顯比他大許多的迂腐官員間,單手撐著厚重扶手,神情隱隱不耐。
真是錯過了七年多。
談善心底浮起微妙的遺憾,半天才回答:“他才十七歲,不用用這個詞吧。”
十一更不明白了。
他倆揣著對彼此的深切疑問到了前廳,談善還沒開口,一道口水差點噴到臉上。他震撼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世子爺,這放花樓的事兒我確實不知道。”
“放屁,你董衛要是不知道老子把字兒倒過來寫!誰不知道放花樓跟你們北陽郡的關係。大半的銀錢嘩啦啦留進去,要我說,這次就是你們看守不力。”
“好你個龐忠。”先頭說話的挽起袖子上前一步,氣得七竅生煙,“放花樓的銀子我府裡帳房先生記得清楚,每年按時給王宮上供。你竟敢在世子面前血口噴人,看我不弄死你。”
“幹你孃的,要打就打,誰怕誰。”
“……”
雙方爭得面紅脖子粗,談善表情一時空白,站在原地雙眼發愣地看雙方打口水戰。
“錚!”
一把雪亮長劍將二者隔開,頓時二人噤聲。
看樣子徐流深也覺得吵了,他坐在主位,一句話沒說,伸手拔了身邊冷麵護衛的劍。“唰”劍身脫鞘,森寒雙面照出一左一右兩雙眼。
“太吵,本宮聽不清。”
徐流深用劍尖拍了拍其中一人的嘴,皮笑肉不笑:“靜一靜,嗯?”
董、龐二人盯著抖動不止的劍尖,吞了口唾沫,不敢說話了。
他們其實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傳話的人只說放花樓出事上頭來人問話。剛聽到話二人還不以為然,心想上頭上頭能是什麼上頭,總不至於是王上親臨。真見到令牌後鞋都沒來得及穿連滾帶爬從榻上下來,告罪完才敢顫顫巍巍地叫“殿下千歲”。
大冬天從嬌妻美妾懷中拎出來,受了半天審問滿臉疲容,再心理承受能力強的人也受不住。董衛揉了揉臉,無意間瞥見簷下多了兩個人。
下小雨,石板上有青苔。來人是個年輕的公子,頭沒束,烏黑髮絲垂到腰側,身披朦朧溼雨。他抱著胳膊,寬袖往上抬,露出半截細瘦的胳膊,睜大眼,看熱鬧的促狹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