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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榮譽證書，匆匆下臺。

……

會議結束，人群攢動擁擠著往外走。

會議室裡空氣沉悶，一出門，呼吸順暢了不少。

餘緋準備著下班，急著回辦公室拿東西，剛出會議室，就聽見有人喊：&ldo;餘醫生。&rdo;

餘緋聞言回頭，一眼就看見這道聲音的主人‐‐何文晉。

他比周圍的人高一些，走得從容不迫，再加上白大褂的襯託，顯出幾分清貴的氣度。

何文晉和餘緋一起往前走，紳士地為她擋開擁擠的人，說：&ldo;早就聽說你回來了，不過昨天做了兩臺手術，沒來得及去看你。&rdo;

餘緋說：&ldo;客氣了。&rdo;

何文晉輕笑，&ldo;聽說你的援醫交流經歷很精彩，看來你的職稱很快就能上升了。&rdo;

餘緋不動聲色，繼續往前走。

何文晉依舊溫和，說：&ldo;不過職稱名額有限，接下來競爭壓力肯定不小。&rdo;

餘緋說：&ldo;你放心，該你的就是你的，誰也搶不走。&rdo;

何文晉一笑，&ldo;說得輕巧，這些東西，不都是看天時人和嗎？&rdo;他似笑非笑，說：&ldo;論起天時人和，誰比得上餘醫生？既有援醫交流的履歷，又有孟主任欣賞。&rdo;

餘緋腳步一頓，面向何文晉，平視他，說：&ldo;如果我沒記錯，當初援醫交流的候選名額也有你。可你最後放棄了。&rdo;

何文晉表情僵了僵，說：&ldo;是啊，所以說，餘醫生你的運氣好。&rdo;

話不投機半句多，餘緋說：&ldo;那我也祝你好運。&rdo;轉身疾步離開。

蔣蕤蕤和白浩然一直在旁觀望，等餘緋離人群遠了，這才追上來。

白浩然還捧著表彰證書，很興奮，&ldo;老師，你怎麼沒去合影？&rdo;

餘緋說：&ldo;舉著證書讓人拍，感覺挺傻的。&rdo;

&ldo;就是，&rdo;蔣蕤蕤早就把證書收好了，&ldo;我也覺得挺傻，那些人拍照的技術也不好。&rdo;

她討厭地拉住餘緋的胳膊，&ldo;老師，我們三個人的實習成績就算出來了吧？你打算給我們多少分啊？&rdo;

餘緋說：&ldo;看你們表現。&rdo;

蔣蕤蕤有些擔憂，她的專業還弱，比不上白浩然。

她又問：&ldo;我聽說，思彤打算調到何醫生那裡去實習。&rdo;

餘緋皺眉，&ldo;為什麼？&rdo;

蔣蕤蕤搖頭，&ldo;不清楚，思彤已經向主任申請了。&rdo;

餘緋微愣，&ldo;隨便她吧。&rdo;

離開醫院時，華燈初上。

餘緋拖著一身疲累，去車庫取車。上了駕駛座，正準備驅車離開，車窗被人敲響了。

她降下車窗，借著車庫內昏暗的燈，看清了窗外的人。

&ldo;老師？&rdo;她有些驚愕。

孟景然溫和一笑，&ldo;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個老師。&rdo;他問：&ldo;吃飯了沒？&rdo;

餘緋下意識想說吃過了，但這分明太假。

還沒開口，孟景然說：&ldo;春喜路新開了家法餐廳，去試試？&rdo;

現代都市的發展速度是驚人的，餘緋開車到達春希路，發現鱗次的商鋪模樣大變。

到達孟景然說的那家法餐，兩人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