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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陪你吧。&rdo;從山上回來，沈寄頭一次主動提出作陪。

&ldo;嗯。&rdo;

&ldo;往哪裡走？&rdo;

&ldo;還是護城河吧。&rdo;

沈寄跟在魏楹身後往護城河走去，一路上他都沒有說話，她的心提得高高的。

好容易魏楹扶著石欄杆站住了，沈寄輕聲問：&ldo;你、沒考上？&rdo;

魏楹搖頭，&ldo;考上了，三十多名吧。&rdo;

沒在一甲，可這是全國性的考試，這個排名還算可以吧。沈寄的心放了下來，前六十名就是進士，這算考得好的了。

&ldo;其實我本來也不該不滿了，但排在我前面的有好些都是才學不如我的。就連王灝，也考了第三。&rdo;

沈寄的眼瞪大，&ldo;不會吧，他突然開竅了？&rdo;這下她有些明白魏楹心頭的不舒服了。他發揮很正常，甚至可以說發揮得很好，可是發榜卻發現好些明知不如自己的人都考在了自己前頭。

&ldo;總之考上了就是好事，咱們今晚慶祝一下吧。進士呢，你可以候著當官了。對你父母，對大娘，對裴先生，對你自己，都算是說得過去的交代了。&rdo;

魏楹看了半天河水，&ldo;也是啊，三十多名再不滿足就有些張狂了。一次考試也不是就定了終身。我這個排名殿試要是成績好，還可以把最後的名次往上提一提了。&rdo;只是，三十多名皇帝不會親自過問了。下一次要有面聖的機會就不知等到哪年哪月了。

作為個有野心的人，想要得到皇帝的親自接見詢問，然後藉助上佳的表現讓自己將來的路更順一些這也是情理中的事。不過，既然不可得也只有作罷。

&ldo;走吧，我們回去。看你那臉色，嚇我一大跳，還以為你沒考上或是要做同進士了呢。&rdo;

魏楹伸手刮一下沈寄的鼻子，&ldo;我也只是在你面前才露那樣的臉色而已。&rdo;

&ldo;那這個成績，對以後的分配，不是，我是說授官有什麼影響？&rdo;

&ldo;想進翰林院可能是難度大了，不過翰林院那麼多人，號稱都是儲相，又有幾個成了丞相的。&rdo;

沈寄是隱隱知曉魏楹的遠大抱負的，忙問道：&ldo;不進翰林院還當不當得了丞相？&rdo;

魏楹看她一眼，&ldo;你知道？&rdo;

沈寄搓搓鼻子，&ldo;好歹相處了幾年，我聽你說起古今名相時的推崇也猜到一些了。&rdo;

&ldo;難，文人重出身，這個出身就是科舉。而且我實在有些不太明白，難道王灝平日裡是在藏拙，那天考完他就知道自己能進前三，所以那麼張狂？不太可能啊。&rdo;別人魏楹不知道，王灝他還是知道幾分的。他沒可能四年前藏拙在院試中落榜的。而且去年他的院試也只是馬馬虎虎過關而已。

沈寄和他對視一眼，&ldo;這裡頭不會有名堂吧？&rdo;

魏楹皺皺眉頭，&ldo;希望沒有，不然牽連就大了。&rdo;哪一次的科場舞弊案不是讓天下士人傷筋動骨。不一定能查出最大的黑手，可是被誤傷終身禁考，甚至冤死獄中計程車人卻是數不勝數的。很多時候，這都只是朝廷各方勢力的一場角逐。牽涉入其中的人都是身不由己的棋子。

沈寄看他臉色不好，&ldo;我們回去吧，反正你又沒作弊。&rdo;

魏楹苦笑，有很多事情都是說不清楚的。

回去以後，來報喜的官差也到了，德叔德嬸正在張羅，沈寄忙上前取出準備好的紅封遞給來人謝過他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