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沒死(第1/3 頁)
“死了沒?”
鬱成情緒沒有多大的波動。
依然站在屋子裡。
異常冷靜地問出了這句話。
這是鬱新辭怎麼也沒想到的。
她還記得,這些年阿爹對宋氏的兒女都不錯。
“沒有,被丫鬟及時發現,救了下來。”
屋外的婆子作答。
鬱成‘哦’了一聲。
“那就找個大夫給她瞧瞧。告訴她和她阿孃,這門婚事是她阿孃臨時親自推掉的,文遠侯和我沒有找她們母女算賬,已經是莫大的恩惠了。她再要尋死覓活威脅我,那就死吧,乾脆點,不必來告訴我,棺材鋪的路福叔很熟,買一副回來不費事兒。”
鬱成就這麼把婆子打發走了。
對鬱清歡的態度變化,可謂天地之變。
一旁冷眼瞧著的鬱新辭想了許久,都沒能想出來是為什麼。
她也沒有問。
鬱成卻告訴她,午後錦柔還在府裡的時候宋氏母女到他這裡探過口風。
他一口回絕了。
還說為此和錦柔大吵了一架。
這門婚事,死活不能改。
估摸著鬱清歡是看二姐姐的話也不管用,才出此下策吧?
只是又是上吊自殺。
還那麼巧,偏偏又沒死成。
一點兒新意都沒有……
“行了,時間不早了,你回吧。”
才說了那麼幾句話,鬱成便趕女兒走。
鬱新辭已經問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自然也不願多留。
轉頭就離開了。
走到半道上,她記起來宋氏那些假賬。
想著要探一探父親的口風。
便又帶著彩練折了回來。
可她剛要出聲,卻冷不丁聽到書房裡的父親在啜泣。
隱隱約約,她還聽見父親好像在喊阿孃的名字‘雲引’。
那樣子,和他深情地喊大阿孃沈君琢時很是相同。
唯一的差別是喊大阿孃時阿爹什麼顧及都沒有,也不會在乎身邊有什麼人,一切皆出自肺腑。
可是他喊‘阿孃’的名字時分明極度隱忍。
鬱新辭眉頭輕擰,沒有打斷父親,而是透過門縫往裡探。
也不知是她眼花還是看錯了。
恍惚間,她似乎看見阿爹正捧著她給阿孃做的那個靈牌。
可是等她湊近了想看清楚,卻見阿爹正襟危坐正捧著書在看,哪裡還有什麼靈牌?哪裡有什麼哭聲?
“誰?誰在外面?進來。”
裡面的鬱成似乎聽見了外面的動靜。
鬱新辭忙說。
“是我,阿爹。”
她推門進去,仔細打量屋裡的一切,包括父親的神情。
然而,什麼異樣都沒有。
方才的那些,彷彿只是一個夢。
可是父親泛紅的眼睛告訴她,不是!
父親哭過。
真真切切的哭過。
“辭兒啊,你還有事嗎?文遠侯府付家的婚事,我說過,不會變。”
鬱成無比冷靜,目光又回到了從前的清冷。
他擱下手中的書本,抬眸看著不遠處的女兒。
鬱新辭心中雖有萬千疑問,卻也無法問出來。
她搖搖頭,言歸正傳:“阿爹前兩日讓福叔送去的賬簿……有點問題。”
“哦?哪些有問題?是西城十二鋪,還是你大阿孃與你阿孃留下的那些?”
鬱成依然冷靜。
鬱新辭也恢復了平靜。
她低聲說:“西城十二鋪的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