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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畫?”
“就是一個竹筒,裡面是一幅畫。”
“細竹筒,我好像倒是看到一個,不過沒有拿,怎麼了,是你的?”
“就是那次我去找你的時候,答應了邱公子讓把畫給你的,可是後來我給忘了。”
“給我幹什麼?”
“他讓我答應把畫給你雕一副屏風,就告訴我你在什麼地方。”他伸手撓了撓自己後腦勺,“可是我給弄丟了,怎麼辦?”
“屏風?畫上面是什麼?”
“不知道,他說我不可以看。”
“他說不可以你就不看了?”梅朔伸手把他攔腰拉近,“丟了就丟了,改天見到他說聲謝謝不就好了。不過他怎麼會知道…”話語未盡,想想大概又是齊鳴的關係。
“我答應了的,要不讓他重新再給副畫。”
“嗯,你答應的,所以你自己雕。”
“為什麼?”林綽驚愕地扭頭。
“因為我只給你雕。”
“可是,這是我答應的,你給他雕是不是就是給我雕了?”他很認真地問道,梅朔話到嘴邊突然變成一聲輕笑,“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她不打算來鑽牛角尖,反正只要是他開口,其實她也不會拒絕。
***
泥土全都翻了一遍,鬆鬆軟軟得正散發著一股混雜著露水的清新氣息,林綽光著腳丫踩在田埂上,跟在她身後,她挖一個坑,他就放幾顆昨天已經浸泡過催芽的種子,然後把土蓋上。
梅朔回過頭,他正蹲著捧起土蓋上,一抬眼看到她停了下來,“都好了嗎?”
“嗯。”
他拉開自己身前扎著的放種子的小布袋,“種子也都沒了。”他站起身朝回走,留下一路淺淺的腳印,腳弓處缺了一塊,五個指印格外清楚,梅朔低頭看著他白皙的腳踝踩過泥地,心裡漫過暖暖的溪流。
他回過了頭,“阿朔,你怎麼了?”
她回過神慢慢走近,低頭看到他的指甲裡卡進了很多泥土,突然笑著一把將他攔腰提抱了起來,“啊,阿朔,你幹什麼?”
“我們去洗腳。”她走到田埂邊上提起他的鞋,“今天有胃口了嗎?”
“我突然好想喝那個黑乎乎的水。”
“什麼?”
“就是在你家那邊的時候,喝得那個酸酸甜甜黑乎乎的水。”
“酸梅湯?你最近的口味真是越來越奇怪,就想吃些奇奇怪怪的零食。”
“我只是突然想到。我會吃飯的。”
“明天我就去買烏梅乾,山楂,甘草。”
“為什麼要買這些?”
梅朔歪了歪頭,在他額頭上撞了一下,“給你做酸梅湯喝。”
***
那天晚上,梅朔坐在桌前用竹條扎著紙鳶的骨架,“四個夠了嗎?”
“什麼?”林綽抬起頭,桌上一邊擺著竹條、紗紙和漿糊,一邊擺著筆墨,他正埋在一堆宣紙裡面。
“你的糖葫蘆。”她揚了揚手裡的竹架,“四個葫蘆夠了嗎?”太多了她實在懷疑能不能飛起來。
“嗯。”他又埋下去,沒過多久,手裡舉著一張紙,“阿朔。”
梅朔抬眼看去,“你寫我名字寫上癮了是不是?”
“有沒有好一點?”
“好多了。”她突然想到了什麼,站起身從櫃子裡拿出一個紙盒,裡面放著她刻的那對印章,“這是你包的?”她伸手拿出刻著自己名字那塊,本來已經摔裂了,卻被他用紗布像是扎傷口一樣綁牢了起來,不過肯定是不能再當印章用了。
“嗯,可是壞了。”
她把紙盒收起來,“下次讓老大賠,敲她一對田黃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