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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天,和兩年前撿到麥芽那天,是同一天。
而麥芽的手術在明天。
小朋友在等最後的希望。
喬棲鼻尖一酸,快步跟向警察,「我知道在哪。」
她走醋辦公室的時候順便拽住梁硯的胳膊,「走!」
梁硯被她拽地踉蹌了一步,喬棲這才意識到自己過於慌張了,抿了抿唇,有些抱歉。
梁硯看出她道歉的意圖,抬手把懷裡的頭盔往喬棲腦袋上一扣,抬手彈在頭盔腦門上,「改天記得把車費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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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江邊風聲更甚,江面吞下了整片天幕,一望無邊的黑色在夜裡翻騰。
轟隆隆的車聲戛然而止,梁硯單腿支在地上,鬆開車把手,上身直起,回頭,「這?」
頭盔裡傳來喬棲悶悶的應聲,她穿著洋裙小高跟,本來應該行動非常不便,但是焦急迫切的心情讓她無暇顧及這些細節,下車第一時間就摘頭盔。
梁硯長腿一邁從車上下來,恰好喬棲這時摘了頭盔,原本規整的頭髮早已被頭盔壓變了形,她眼妝也有點花,眼皮暈染了黑色痕跡。
這些狼狽的跡象打破了她往日堅硬的外表,就像一個被風吹雨打的石頭塊突然裂了縫,縫隙裡藏著不見天日的脆弱。
梁硯輕描淡寫掃了一眼便把目光收回,他假裝沒看到她這些狼狽,接過頭盔隨便扣在了車把手上,「知道在哪嗎?」
喬棲「嗯」了一聲,率先轉身往江邊走,梁硯一句話不說,跟在她身後。
一直停在一處橋洞口。
晚上天色極暗,越往下水聲越清晰,水面翻轉,看得人心驚膽戰。
喬棲雖然急躁,但礙於高跟鞋不方便也只能儘量小心翼翼,把步子踩得很輕。
基本沒有留下腳步聲。
她怕自己突然出現嚇到麥芽,小聲叫:「麥芽?」
橋洞裡,麥芽都快要睡著了。她蹲坐在地上,臉上身上都髒兮兮的,她把臉埋進膝蓋裡,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麥芽?」
麥芽猛地抬起臉,她眼睛睜得很亮,是七公主!
「七公主!!」麥芽站起來,因為動作太快眼前黑了一下,小朋友沒能站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然而就在她快要坐在地上的時候,忽然一股大力拽住了她,緊接著她就覺得自己整個人跌進了一個相當安全的懷裡。
等她視線恢復正常,她才看到……
「哇,你是王子嗎?」麥芽仰著小臉,閃著葡萄眼,伸手摸了摸抱住自己的王子的臉。
梁硯看著懷裡的小朋友,重複,「七公主?」
他看向喬棲,口吻帶著調侃的意味。
喬棲現在沒精力解釋這個明顯有些中二的稱呼,她把注意力放在麥芽身上,看著小朋友因為「跋山涉水」而有些狼狽的全身。
找到麥芽之前,喬棲內心情緒變化宛若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現在安安穩穩摸到麥芽,心一下子踏踏實實落回了心窩。
她看著小朋友的黑色圓眼睛,準備了很多的安撫的話和教育的話統統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最後喉頭滾了滾,乾澀道:「麥芽,我來接你回家。」
麥芽自知自己做錯了事,聽到喬棲沒有責備她反而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頓時掙扎著要從梁硯懷裡下來。
梁硯還有心思開玩笑,「怎麼?看到公主就不要我這個王子了?」
麥芽小聲嘀咕了一句什麼,梁硯把小朋友從懷裡放下,小朋友伸著又細又白的胳膊,想要去抱喬棲,猶豫了好幾秒,又默默後退一步,站在旁邊。
頗有幾分面壁思過的意思。
喬棲不顧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