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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硯似是一怔,「什麼?」
喬棲不知道他是在裝傻還是什麼,但她不想在這種「誤會」上多浪費時間和精力。
於是直接說:「你和程玥明的事情,我不會多想,也不會多說,你沒必要……」
總是給她使絆子。
但是這話她沒說,因為成年人聊天,有些話,不言而喻。
然而她沒想到她都說那麼清楚了,梁硯反應還是很茫然。
「什麼程玥明,我跟她這麼——」話未落全,梁硯眼睛一眯,想起了幾天那場誤會。微怔片刻,發笑出聲,他一搖手腕開啟扇子,輕輕扇動兩下,看著喬棲說,「程煙雲,可不單單是形體臺詞過關就能成為的人。」
喬棲一滯,一瞬間隱隱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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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組圍讀時間只有一個月,前期磕臺詞形體,後期就是武戲。
程煙雲少小離家,七八歲跟著乞丐偷拿摸搶,十歲被歹人擄了賣給了山頭小匪。
偏偏小匪是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少年,小少年帶著她爬樹掏/鳥下河摸魚森林裡打槍捕兔子,「夫妻倆」混了兩三年,程煙雲相夫教子沒學會,匪氣沾染了一身。
也學了一身三腳貓功夫。
這戲裡的三腳貓功夫,戲外差點要了喬棲的命。
「腳背打直,往他下巴上踢聽到沒!」武術指導老師吼著大嗓門,兩三句指點完發現喬棲沒踢到點子上,直接上手掰著喬棲的大腿往工具人下巴上懟。
腿根的筋彷彿被人抽直了一樣,喬棲疼得臉一下子全白了,額頭唰唰起來一層汗。
但她沒喊疼,只是兩腮咬得愈發得緊。
就在這時,梁小少爺又混了過來,他今天換上了明晏的卡其色格子小馬甲,頭上戴著一頂皮質咖啡色鴨舌帽,帽簷故意歪了一寸。
簷下凌亂頭髮若有似無遮在他眼睫前,他用修長食指輕輕挑開,眼前視線清晰明瞭,才勾唇一笑,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哎喲」一聲,「好疼哇。」
「放心,一會兒讓你也感受一下。」喬棲反唇刺回去。
喬棲這反應出乎在場所有人意料,畢竟這劇組裡唯梁硯地位最高,平時開玩笑歸開玩笑,敢這麼一臉冷色地反駁梁硯的可不多。
不過梁硯似乎一點也不氣,他不動聲色挑了挑眉,片刻笑著油嘴滑舌,「最好是你親自讓我感受。」
現場其他人:「……」
這是在……調/情吧?
是吧是吧?
當然不是。
別人也許看不出來,但是程玥明和許璐一眼就能看出來這兩位,是在入戲。
他們在攝像頭還沒開啟的時候就把自己變成角色本身,舉手投足行為舉止全是角色的氣息,甚至連社交圈都是角色的社交圈。
這無非是最穩的入戲方式。
可是梁硯有本事入戲也有本事出戲,那喬棲呢……
程玥明看向角落裡正在被武術指導摁著/操/練的喬棲,忍不住滿目擔憂。
「要不……提前說一聲?」許璐看出程玥明的擔憂,建議道。
程玥明有些猶豫,她是編劇,自然要為劇本著想。
如果喬棲能夠完全入戲,對《煙雲館》是百利而無一害。
可作為朋友,她真地很擔心喬棲會陷進去,陷程序煙雲的身體裡,陷進梁硯塑造的明晏情感裡。
屆時梁硯及時抽身,喬棲該……多痛苦啊。
程玥明想著,微微垂眸,有些掙扎地說:「我考慮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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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喬棲沒敢多吃,主要是怕水腫,她晚上要加班練臺詞記臺詞,於是在別人吃小龍蝦吃燒烤的時候,她捧著一杯冰美式坐在角落裡盯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