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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是沒什麼興趣的,可偏偏那個時候孤兒院資金鍊斷了,喬棲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搜尋了下手續資料的辦理者。
居然還是個很有身份的人。
只是對方居住在國外。
於是喬棲瞞著陸佟秋隻身一人去了國外。
結果當然是無功而返。
她搜尋到的那個人和送她去孤兒院的人,根本不是一個人。
說不失望是假的。
尤其當時她還一個人在人生地不熟的海外,更倒黴的是,她因為水土不服而錯過了最便宜的那一班航機。
沒錢回國,只能打工掙錢。
可偏偏,在找工作的第一天,遇到了大雨。
也遇到了流/氓。
接二連三的事情終於壓垮了喬棲,她記得自己被摁在冷冰冰牆上的那一瞬間是什麼感受。
心臟是無限往下墜的。
身體肌膚冷的像冰塊。
她幾乎不能呼吸,彷彿已經看到了這一世的盡頭。
直到里昂出現。
喬棲上學的時候視力就不太好了,後來因為沒錢配眼鏡,度數越來越高。
遇到陰雨天,更是什麼也看不清。
但一直到現在,她都能記得里昂出現的那個畫面。
大雨順著黑色的傘往下淌,他一身黑衣,站在巷口盡頭幾乎與夜色融在一起。
他雖然孑然一身,但卻釋放了無盡安全感。
輕抬下巴時,帽簷下一截高挺的鼻樑映在喬棲視野裡。
她近視三百度,卻在那一刻,將里昂看得清清楚楚。
經歷了驚嚇,再加上暴雨澆淋,喬棲沒什麼意外地發了高燒。
喬棲英語還行,至少考試沒問題,可來到國外才懂得生活需要的是口語。她張不開口,又因為流氓事件渾身防備,拒絕與里昂溝通交流。
可里昂還是堅持一前一後保持安全距離地把她送去了附近的診所,然後匆匆離開。
本來雙方該是再無交際,可偏偏里昂的手機落在了診所。
當時天很晚了,里昂沒法再折回診所,便讓喬棲把手機放在診所裡,他第二天自己過去拿。
喬棲用蹩腳的英語回答說好,但卻沒掛電話。
里昂當時大概很困了,再加上同樣淋了雨,嗓音狀態也不太好。他聲色倦懶,隔著電話落在喬棲耳廓裡,像一層鴨羽絨撫平了她內心的躁鬱和不安。
他問她:「還有什麼事情嗎?」
她坐在診所門口,摳弄著手指,良久才啞著聲音問:「你可以借我點錢,我訂一張去中國的機票嗎?等我回國,我就還給你。」
說這話時,她的窘迫染紅了她的臉和脖子。
甚至攥著手機的手指都在紅。
然後喬棲聽到里昂很意外地笑了,「原來你是中國人啊。」
喬棲也驚詫對方居然是中國人。
既然為同胞,哪有不幫的道理。
里昂送佛送到西,讓喬棲把電話給診所老闆,然後喬棲從診所老闆那拿了機票錢,順利回到了中國。
喬棲臨走前,用里昂的手機給自己的手機打了個電話,她存下了對方的聯絡方式,回國以後第一時間把機票錢還給了里昂。
自那以後,倆人就沒斷過聯絡。
但是也都心照不宣地從不提見面。
她不提,是因為她深知她和里昂有差距,對方是在海外都遊刃有餘的精英。
而她,連一張奔赴海外的機票錢都買不起。
里昂不提,大概也是覺得沒有必要。
畢竟在他的印象裡,她只是一個又土又窮的小丫頭。
可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