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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春橋又跑回來了,她的裙擺被夜風捲動,好像流動的水波。
她有些害怕地躲到了盛秋潮身後,身子發抖道,「三少爺!」
這是條流民住的暗巷,向來是整個京城最難管理的地方,魚龍混雜,每日都有人被丟到這來自生自滅。
不多時,街巷口就出現了幾個彪形大漢,看著春橋色眯眯,幾乎是垂涎欲滴。
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柔弱漂亮的美人,今日真是撞了大運,見大美人身前還站著一個身形頎長的男子,通身清雅文人做派,不像是屬於這地界的人。
地痞流氓們對男人沒興趣,可覬覦春橋的美色,又投鼠忌器,擔心惹了什麼不該惹的貴人,便虛張聲勢道,「那邊那個小子,少多管閒事。」
「你現在走,還能留你一條狗命。」
「呵,」盛秋潮冷嗤了聲。
就有羅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幾個瞬息之下,剛剛還氣焰囂張的小混混們全都口吐白沫倒地不起。
他轉身,又深深看了一眼盛秋潮和他背後的春橋,什麼話都沒說又轉身消失在夜色之中。
盛秋潮轉身看春橋,幽微的月色照著他清冷的臉龐,眉眼都攝著逼人寒意,他勾起唇角,「這麼久沒見,見到我就跑?」
語氣同往常一樣淡漠,聽上去沒有什麼異常之處。
但這話細品之下還是有點嘲諷,好像在說她多忘恩負義似的。
春橋面色尷尬。
她懷裡的寶兒倒是對盛秋潮吐著舌頭,叫得很歡。
春橋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道,「我剛剛只是想先出去探探路。」
盛秋潮望向春橋的眼神又多了幾分冷嘲。
春橋對他抗拒,排斥,牴觸,可以說春橋怕他。
他的確不該有所希冀。
盛秋潮垂眸,語氣平淡,「你把狗放下,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不喜歡春橋將其他男人送的東西看得如珍似寶。
春橋瞪圓了眼睛,這地方亂得很,說不定她前腳丟了寶兒,後腳小狗就被人殺了燉狗肉吃。
她將寶兒抱得更緊,搖頭道,「不要。」
盛秋潮對這小狗看不太順眼,可又不能真同只畜生上綱上線計較。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牽來一匹馬,對春橋說,「走吧。」
月色清輝大片大片地灑進了巷口,均勻落在盛秋潮的側臉上。
他淡淡抬眸,唇角微微扯起,笑意漫不經心,似是自嘲。
第30章 薄翅顫慄,命不久矣。……
春橋看著這高大的馬匹犯了難, 她也不會騎馬,更不知道該如何上馬。
她還在那邊磨磨蹭蹭,盛秋潮已經翻身上了馬。
他看了春橋一眼,一個俯身把她也撈上了馬。
盛秋潮的動作幾乎是在一瞬間完成的, 隨後馬便開始飛馳起來。
冷風撲面而來, 春橋幾乎睜不開眼, 寒風捲走熱意, 她又怕冷, 被迫縮排盛秋潮溫熱的懷裡, 白梅香充盈了滿懷。
盛秋潮縱馬穿街而過, 出了燈街, 路上的行人便變得寥寥。
快要到城門時,守衛正指揮著兵卒放下城門。
盛秋潮拿出伯府的腰牌,守城門的將士看到腰牌, 立刻喊道, 「開城門!」
春橋聽到這個聲音勉強睜開眼,卻發現他們已經出了京城,越來越往荒郊野嶺的地界去。
她心中又慌又怕, 盛秋潮若是在京郊殺了她再拋屍, 估計也沒人尋得見她的屍骨。
春橋沒什麼安全感地把臉埋在寶兒的毛中。
就連大腿被馬鞍顛簸得生疼也不敢吭聲。
盛秋潮帶著春橋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