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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近，她再挪開，然後很無聊的兩個人把椅子挪了一圈，又回到原位。

&ldo;你想做什麼?&rdo;嘆口氣，她滿臉無奈。

&ldo;想跟你說話。&rdo;

&ldo;想說話就好好坐著，靠那麼近做什麼?&rdo;

&ldo;我怕你聽不清楚。&rdo;他一臉無辜，然後又把椅子挪近她，近到肩膀對肩膀，手臂貼手臂。

不動了，她不想花整個晚上的時間玩挪位遊戲。&ldo;好吧，你說，我聽。&rdo;

&ldo;好。&rdo;他歪過身子，頭靠在她肩□，親暱這種事，他越做越順手。&ldo;我知道你很多事。&rdo;

&ldo;然後?&rdo;

&ldo;你在冀州很有名氣，縣太爺破不了的案子，只要請你去驗過屍，很快就能破案，其實你並不會驗屍，但你能和亡靈對話，再從中細細剖析命案癥結，對嗎?&rdo;

&ldo;對。&rdo;她真正的功夫，是讓死者漂亮離去，冉國風俗重視喪禮，往往喪禮辦得比婚禮盛大，所有親人都要與死者見最後一面，並予以祝福，為他祈求來世榮盛，最終共飲一杯酒。

生者將酒喝一半，另一半灑入棺木中，引火焚燒，將骨灰埋於樹下。

她在師父留下的書冊中，知道靈尹殿所有事。被選入靈尹殿的男女，要學的第一個基本功就是打理屍體，之後才能習醫、製毒，學習機關製作，被開啟天眼之後的護法，就可以開始學觀天象、卜算國運。

&ldo;人死後，靈魂能在世間停留多久?&rdo;

&ldo;不一定，但多數會在喪禮之後離去。&rdo;

&ldo;阿凱死了多久?&rdo;

&ldo;不知道。&rdo;

&ldo;他為什麼不走?&rdo;

&ldo;心願未了。&rdo;

&ldo;他的心願是什麼?&rdo;

&ldo;不知。&rdo;

&ldo;他沒讓你幫忙?&rdo;

&ldo;人小力微。&rdo;

&ldo;我可以幫他。&rdo;

他有這麼好心?不是和阿凱不對盤?她疑惑的目光落在燕歷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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