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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寒潭的眸上多停留了片刻,微微一笑。
“太子妃嚴重了,微臣受太子恩情,太子生辰怎可不來。”
太子妃微笑點頭,望著沈雲舒轉身入座,身側溫勝雪卻是微微垂目,濃密的雙睫在眼下照出層層密林,靜靜坐在那裡,身姿英朗,似青竹般挺秀。
自長公主府一別,溫勝雪多日未曾見過沈雲舒,最近康親王有些異動,他忙於應對,然而即便閒下來,卻也不願去見她,甚至逼迫自己不去想她。不去想她腳傷如何,不去想她是否疼痛委屈,不去想她是否孤單寂寞。
然而很難,難到他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才勉強壓制住思念。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深入骨髓,不可剝離。
到此刻乍然相見,只一眼,便失去控制。碎裂的何止是杯盞,更是他費盡心思才建立起來的平靜假象。
太子生辰一年一度,頻繁又耗資,因此只是請了一些交好的皇室成員和世家臣子,人數不多,規矩也不嚴,幾乎人人都面上帶笑,看著長袖縈空的舞女飲酒閒聊,氣氛活絡閒適。
在這樣的氣氛裡,沈雲舒很是自在,慢慢呷了一口果酒,酸酸甜甜的,下了腹中又湧起一陣暖流,一直漫出白皙靜致的頸,在雙頰暈開兩坨嫣紅。
她身後幾步站著平靜垂目的赫連肅,餘光掠過她明豔動人的姿態,以及對面男賓眼中的驚豔之色,眼底瞬間暴出幾縷寒光——這般美態,只能他一人獨享,日後除了他給的酒,不能再讓她沾上一滴!
赫連肅身側便是柳七,那森然寒氣直浸入他肌膚,默默打了個冷顫。妙可離得遠一些,卻也背上發涼,下意識便退開幾步,與柳七相視苦笑。
正在這時,忽然一人從側面撲過來,來勢兇猛,帶出的氣流直奔沈雲舒面門,她側身一讓,那人撲在桌案上,骨節分明的大手撐在她身前,微偏著頭看她,嘿嘿一笑。
“真好看……”
那人身軀高大,俯身在沈雲舒上方,以壓迫性的姿態她完全遮住,從眾人角度,只能看到不斷向下彎曲的肩背,以及沈雲舒橫掠在身前,似乎在掙扎抵擋的手臂。
眾賓客望著那身影重疊的二人,譁然怔忪。
正在此時,太子溫勝雪霍然站起,面上怒氣沉沉,身形一掠,黛青色衣袍自眾人眼前一閃,便已至那二人身前,衣袖一拂一甩,便已將二人分開。
口中怒喝幾乎已到嘴邊,一瞬間望見那二人怔愣神色,忽覺有異,硬生生哽在喉間,換成了較輕緩的語氣,轉而面向那男子。
“皇兄怎麼了?”
一邊說著,一邊撫了撫被他拽皺的衣領,面色漸漸平靜下來。
對面那男子便是北冥大皇子,皇后嫡出,身份尊貴無比,皇室最純正血統,然而天生愚鈍,智若小兒,平日裡多呆在府中,只是今日太子生辰,才破例出府。
大皇子身材高大,面容俊朗,只是眉眼間不似常人清亮,隱隱有渾濁之態,雙頰微微豐潤,笑起來憨態可掬。此刻見眾人盡數望著他,仍舊嘿嘿在笑。
“她的簪子,好看!”
一邊笑著說話,一邊手中一揚,亮出一隻赤金花簪,暮光照在他掌中,赤金寶石更加璀璨耀目,眾人將目光投過去,心下恍然,原來如此。
大皇子天資愚鈍,卻身具北冥最純正血脈,因此眾人對他的關注從來不曾減少,即便他很少出府,卻依舊熱衷於打探他的喜好習性,以便投其所好。
有好事者探聽到,大皇子最喜歡寶石,尤其是亮晶晶的寶石,每次看見,都移不開目光。
適才那一幕,便是大皇子伸手去摸沈雲舒鬢間的花簪,然而男女授說不親,沈雲舒便擋住他,然後自己將髮簪拿下來給他。
其實是很尋常的一幕,只是眾人角度受限,看不到全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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