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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賀話音剛落,就感覺眼前有一道輕微的閃光,他眼睛一眯,微微側目,下一秒高山就到了胡木跟前。
他手裡拿著一把軍dao,抵在胡木眼睛上。
「你敢過來!」高山感覺自己下巴都要碎了,話都說不清楚,嘴角流著血,與口水混在一起,極為狼狽,「你過來,我保證她這隻眼睛不會再那麼幸運,大不了就進去幾年,你又不是第一次送人進去?」
祁賀瞳仁一緊,停在了原地。
門口的孫楊注意到裡面的情況,只是稍微閃神,就被摁在了地上。
整張臉都貼在了地上,肩膀兩側都被人踩的實實的。
這邊是夜市,白天幾乎都沒有人,更別提早上了。
胡木看著空無一人的門口,心裡越來越絕望。
「祁賀。」她平靜地出聲,「今天不管怎樣,我們都兩清了。」
祁賀始終沒有多大的表情,就連怒色都沒有一分,他只是麻木地站在原地。
當他聽到胡木這句話的時候,忽然掀眸,漆黑的眼睛盯著胡木。
胡木笑了笑,「本來你就不欠我,如果這樣說你能好受一點,那就這麼說吧。」
「祁賀。」高山這時出聲,「我也沒有多想為難你,你當初傷了我一條腿,讓我在床上躺了個把月。上次是我兄弟沒抓到重點,只劃傷了你的腳跟,不過現在看來也可以算了。可是我這下巴你打算怎麼還?」
現場寂靜一片,數秒後,祁賀面無表情地開口,「你想怎麼要。」
「簡單。」高山說,「我要你一隻手。」
高山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把摺疊刀丟到祁賀腳邊,「要麼,你那把插手上,要麼,我這把插她眼睛上。」
胡木視線落在祁賀指骨清晰的手上,眼前忽然出現幾個月前這隻手拂去她眼淚的畫面,她掙扎,「祁賀不要!」
祁賀眼皮微垂,濃密的眼睫遮擋了他眼中的情緒。
再掀眸,眼底已是一片沉靜。
胡木忽然就掉了眼淚,她撐在地上的手拼命地握成拳頭,指甲摩擦地面,痛感一路襲至心房。
「祁賀……」她崩潰,滿臉淚水地痛苦哀求,「祁賀你不用管他,他不會怎麼樣我的,祁賀你去報警好不好?」
祁賀無視胡木的哭聲,面無表情地撿起地上的刀。他沒再站起來,順勢蹲在了地上。
抬頭,直視高山,「是不是這一刀,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瓜葛了?」
「對!」高山也不想和祁賀這樣的刺頭一直糾纏下去,他調查了祁賀的背景,知道他不是個好惹的人,「祁賀,從最開始就是你在招惹我,你不過是把你欠下的還清楚,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行。」祁賀點點頭,話落的同時,他眼睛一下也沒眨地一刀刺了下去。
「不!!!」胡木一把推開高山,幾乎是爬向祁賀,她手足無措地大哭,想要碰祁賀的手,卻不敢碰。
視線模糊中,她聽到祁賀聲音微沉,低低的,讓人難過。
「胡木,胡溪的事,我欠你一句對不起。」
胡木不停地搖頭,「和你沒關係,我早就說了和你沒關係,為什麼你一定要這樣為難自己呢……」
她哭的不能自己,好像心臟都在抽搐,這種感覺讓她錯以為回到了三個月前。
三個月前。
胡木和胡溪是三年前來的莞城,媽媽很早就病死了,爸爸給人開車出了車禍,姐妹倆得了一大筆賠償金。
為了照顧胡溪,胡木輟學學做生意,當時莞城忽然颳起紋身的風,她自己也還算感興趣,便報了個速成班。
只有半年時間,便開起了店。
這一開,就是三年。
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