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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慢慢地站了起來,與冷撕如雪峰般的閻浠對視著,淡淡地說:“我知道爹爹現在很安全,但是爹爹不能躲一輩子,更不能躲在天下第一莊。”爹爹是一國之將,國之頂樑柱,突然之間消失了,不僅上將軍府有危險,怕是連戰事也會有隱動,這點,楚祈他們也會有想到的!那麼。。。。。。他們打算如何?
“只要等各國使臣都歸國後,上將軍般可回府。”如今還未查出到底是何人如此之快就出手了,上將軍依然還有危險。
閻浠帶著冰冷氣息的聲音剛落,便聽到上弦月的一聲冷笑,“即便各國使臣們都離開了,你們認為所有危險和威脅也就跟著消失了麼?”難得等到有人迫不及待地出手了,正主走了,小的就不會留下來搗亂麼?如今的局面,恐怕誰都想著越亂越好吧!
長髮如黑段散落在黑亮錦衣上,閻浠全身都迸發著如他手中的寒冰劍一樣的蕭冷氣質,如冰雕刀削過的俊美五官,涼薄的唇片也是冷冷抿著,一雙寒目似幽潭,緊鎖住漫不經心地說出這一番話的上弦月!
“閻莊主,最後一次提醒你哦,不要再這樣盯著弦月看,難道你藏了我爹爹還要肖想弦月?!”語出驚人,澄澈的眸子卻一抹無邪,甚是無害。
“上—弦—月!”又是一聲毫無預兆的狂冷咆哮。
上弦月早在閻浠喊聲前便趕緊捂住耳朵,拍拍自己的小心肝,幸虧捂得早,不然她的耳朵啊。。。。。。。正了正臉色,上弦月不再是調侃地邪笑,潤聲說:“我家後山不是有一小路通向深林大山麼?就讓上府聽到訊息趕回的下人去把我爹尋回吧!”不知她的這招請君入甕可否奏效,好期待!
深山大林?她是想讓上將軍造成是拼死逃命的假象?只是,這樣能讓那些始作俑者有多大的信服力?閻浠眼裡疑惑著,的確,換了是他,也不會相信。
“放心,你就儘管放出訊息說紅玉石已伴隨上府大宅的大火從此消失在了,上將軍是從密道逃出的即可,發現之時,早已燒得遍體鱗傷!”紅玉石是在大火中消失了,因為它從來就不曾在那出現過,紅玉石,一直都在她的身邊!她也是後來才發現她爹爹居然把紅玉石在她出嫁那天當嫁妝把它一併送進了新房!要不是開啟了那個一直沒動過的盒子,她也不會發現她爹爹的用心良苦。只要紅玉石的訊息一出,便無人會關心她爹爹是如何逃脫的,那些人,目標從來就是紅玉石。
這次,閻浠沒有在說些什麼了,再度深視了她一眼之後便離開了上清閣。
日落月上,夜深,人靜。
深夜的月兒灑落的柔光依舊溫柔清亮,越過窗榻,躍進了房內與一地白黃白黃的燭光相映襯,映照得整間雅緻的閨房更為明亮,最亮處的桌上趴著一人兒,正很認真地在寫著什麼。專注的神情連高掛的月兒也不敢擾亂半分,柔光靜靜地落在白色的衣裙上,飄逸勝仙。
楚祈走進便是看到這樣一幅安靜祥和的畫面。
空氣中突然融夾入的清冷分子讓很認真的上弦月警惕地抬起了頭,見是楚祈,不言也不語,繼續埋頭寫她的東西,快要完成了,反正都是給他看的!
“這是什麼?”本來對她不理不睬也不在意,隨意做到了她的旁邊,拈起了她遞過那張她剛剛寫完的一張字,淡淡地問。
“休離協議書!”她剛剛和閻浠談完後便想了很久,花了整整一晚才寫出來的呢!
輕眯起雙眼深邃幽暗的如墨黑眸,“誰批准你寫這個的?”楚祈揣著那張字,指尖的冷度驟降。
眨了眨清眸,上弦月笑得無邪,“夫君你批准的啊!”
他批准的?她還真敢說!“北國還沒出現過休夫的例子!”言下之意就是這休書得報廢了。
“我可以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她從不介意開創先例的!再說了,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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