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上天台(第2/2 頁)
溫厲緊抿著唇不說話,兀自發動車子,進了醫院停車場。
車子停下,溫厲側過身,目光嚴肅地盯著謝傾。
謝傾被他盯得發毛。
這種做錯了事被人抓包的心虛感,讓她想起小時候偷偷跟男同學牽手,一回頭髮現顧成旻就站在他們身後。
“厲哥,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謝傾鼓起勇氣開口。
她是被騷擾的受害者,又不是揹著他出去搞三搞四,幹嘛要心虛?
溫厲答得不鹹不淡。
“想去買酒?”
他可太瞭解謝傾這個小酒鬼了。
逢年過節不喝上一杯,這個節過得就不完整。
謝傾眨巴眨巴眼,聲若蚊吶般嗯了一聲。
溫厲道:“怎麼,喝個酒還得揹著我?”
謝傾眼裡全是茫然,什麼叫揹著他?
溫厲提醒她:“吃晚飯的時候不喝,非要等我走了再喝?就喜歡一個人喝悶酒?”
謝傾這才想起來,溫厲敲門叫她們吃飯時,還問了要不要到樓下買瓶酒。
當時她考慮到古姨和老師都不喝酒,出於晚輩的禮節,拒絕了溫厲的提議。
但等宴席退去,外婆睡下,她在病房裡孤身對坐明月當空,難免想起李太白的月下獨酌四首。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多應景的詩句。
“那個,”謝傾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剎那間退了一大半,“我沒想揹著你,真的。”
她豎起右手的三根手指,對天起誓。
“我就是突然饞了,哪想到會碰上這種事。”
遠睦是深城最頂尖的私立醫院,地理位置優越,屬於富人區裡的配套設施,環境治安自然都是上等。
誰能想到醫院對面,區區一條馬路之隔,竟然藏著那麼個爛人?
聽了謝傾的解釋,溫厲冰封般的面色終於露出一道裂隙。
“以後不許一個人在外面喝酒。”
謝傾忙不迭點頭,又想起什麼,問:“剛才警察叫我去派出所,你為什麼攔著啊?”
溫厲拿眼睨她,“還有不到兩個小時就十二點了,你打算去派出所跨年?”
說罷,他下車繞到後備箱,抱出半打科羅娜。
“走吧,上樓陪你喝兩杯。”
兩人回到病房,付麗正歪在廳裡的沙發上假寐。
聽見開門聲,護士睜眼看清來人,迎上前。
“回來啦,”她打了個哈欠,“阿婆剛才醒了一次,問你來著。我跟她說你和小溫約會去了,她才放心又睡下。”
謝傾壓低聲音道了句辛苦,讓她回去休息。
護士瞧見溫厲手裡提著的酒,說:“沒事的,我留下來照看阿婆。你們小夫妻回家交流感情去吧。”
她話說得委婉,但其中暗含的意思,懂得都懂。
病房裡沒有開燈,然而趁著皎潔的月色,溫厲還是清楚地看見了謝傾泛紅的耳尖。
他有心使壞,刻意把臉湊到謝傾唇邊,裝出一副聽她說話的樣子。
隨後,他笑吟吟問護士:“她說不想回家,醫院天台能上去嗎?”
付麗眉宇間露出意味深長的詫色,顯然是自行腦補了一出天台play的大戲。
她猶豫半晌,試圖出言勸阻。
“能是能,但畢竟是公共場合,不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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