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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小丫鬟走上前來，在信小魚耳邊小聲說了兩句話。

信小魚聽罷不耐煩的擺擺手，轉過頭來盯著楊修，學著楊修的神態動作，煞有其事的摸了摸下巴，道：“我的事說來話長啊~嘻嘻~聽說你又寫了一首詩？把《山園小梅》給我寫一幅，價錢你定。”

楊修聽到忍不住一樂，心說這小姑娘說話簡直太中聽了，價錢我定……我喜歡

“你的訊息還真是靈通，不過我和朋友有約，現在不方便，要不等你中午有時間到留書堂找我？”

楊修抬頭看看日頭，想了想說道：“至於什麼價錢，到時候再說吧。”

“好！”

信小魚清脆地答應道，然後促狹地看著楊修眨了眨眼，正在楊修納悶對方什麼意思時，信小魚伸出蔥白纖細的食指，指向楊修身後，嘻嘻笑道道：“小蒙山的竹子快被你的馬吃光嘍~”

楊修“啊！”的驚叫一聲，一拍腦門兒，轉過身一陣猛追，背對著信小魚擺了擺胳膊，權當告別了。

信小魚用小手捂住嘴開心的笑了半晌，饒有興致的看著楊修繼續對老黑馬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在小丫鬟一再的催促下，才轉身上了馬車。

“小姐，您剛才不應該說那種話，萬一那個小雜役獅子大開口……”馬車中，中年道士手握拂塵，微微低頭說道。

“我師傅讓你跟著我，是讓你來多嘴的麼？”

信小魚說話的聲音有如風鈴般清脆悅耳，但中年道士卻像聽到什麼恐怖的話一樣，腦袋垂的更低，閉口不語，一副膽戰心驚的模樣。

偏頭望向窗外，翠綠如海的小蒙山很快消失在視野中，信小魚想起剛才楊修那副全然不同於別人的灑脫自信的模樣，粉唇微翹，露出了一抹俏皮的笑容。

……

老黑馬悠閒自得地站在竹林旁，大嘴一張一合就把一整條竹枝上的竹葉捋的乾乾淨淨，“嘎吱嘎吱”嚼的那叫一個香。

楊修站在旁邊，面沉似水。

這老黑馬似乎吃竹子上癮了，而且天書峰和秉道堂周圍同樣靈氣濃郁，花草樹木都吸收了大量靈氣，可老黑馬偏偏就喜歡這小蒙山的竹子。

守在小蒙山入口處的兩個女弟子已經朝這邊走了過來，楊修見狀心說完蛋，上次的賬還沒算清，這次要被罰月俸的話，下個月自己和方老頭兒就喝西北風吧。

想到這兒楊修狠狠拍了老黑馬的屁股一巴掌，然後擠出笑臉，朝兩個女弟子迎了上去：“兩位師姐……”

“讓你的馬吃完趕緊走，要不是看在那位貴客的面子上，今天一定好好教訓你！”其中一個女弟子厭惡的看了楊修一眼，打斷楊修的話，繃著臉說道。

楊修正打算道歉，聽了這話不由一愣，見兩個女弟子盯著自己越來越難看，這才機靈地轉過身跑到老黑馬身邊。

貴客？

楊修撓撓撓頭看了看天空，心中瞭然，看來自己是沾了信小魚的光了，不過這個小姑娘到底什麼身份啊，讓小蒙山這麼給面子，還能在天書閣上空隨意飛行？

這麼一耽誤，已經到了跟劉顯約好的時間已經。老黑馬似乎也意識到楊修的好脾氣快消磨乾淨了，嘴裡塞滿了竹葉，踩著步點兒走出竹林，心滿意足地走回了大路上。

“我看你是要成精啊，”楊修盯著老黑馬運了半天氣，最後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

……

天書閣的坊市隔三天開張一次，每隔一個月有一次大規模的坊市交易。劉顯和楊修走在坊市中，抬頭看著兩側山坡上密密麻麻的攤位，都有些目不暇接。

兩人邊走邊聊，說起了今天天書閣的特殊佈置。

“這麼說，這幾天天書閣大費周章派人警戒，都是為了梵淨山的訪客？”楊修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