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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門。

玻璃是特殊材料所制，遙控一按，裡面的人看不見外面，外面的人倒是能將裡面看得清清楚楚。

警察官按下遙控器，玻璃窗內的人瞥見張妍。

「是她吧？」警察問。

張妍嗯了聲，「是她。」

警察低頭做記錄，一邊寫一邊說：「因為涉及數額較大，按照法律規定，屬於刑事案件，當事人上訴，會判到三年以上十年以下的有期徒刑。」

張妍眸光微頓，她唇角緊緊抿緊，抬頭瞥了眼玻璃窗裡的人，宋艾也正睨著她，不過她倒是一臉悠閒，神色淡然，渾然不知道事情有多嚴重。

警察話還沒有說完，審訊室內忽然有人走出來，說：「她要和當事人對話。」

警察抬眼瞥了張妍一眼，問她是否同意對話，張妍想了想，最後嗯了聲說：「我同意。」

警察帶了張妍進了審訊室內，宋艾要求單獨談話，警察不同意，最後張妍說：「聽她的吧，出了事我會負責。」

警察離開，只留了三分鐘，審訊室內只留下了張妍和宋艾兩個人。

兩人對立坐著，審訊室內很安靜，因為宋艾要求，所有一切攝影和監聽裝置全都被切斷了。

不過，桌旁有緊急按鈕。

宋艾手上也帶著銬子。

宋艾抬眼看眼前的人，輕勾了下嘴角，曼聲道：「真要告我？」

張妍雙手交叉坐在椅子裡，她朝後依靠，神色平淡，漠聲道：「不然呢？」

宋艾笑了下，「一夜夫妻百世恩，就這麼對我？」

張妍皺了皺眉頭，見她提起這件事，神色有些不悅，她擰眉道：「我說了，那晚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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