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你在提醒我，還是試探我？(第2/2 頁)

事，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我真的很好奇，他一個文官，是怎麼做到的？

換做是我，怕也不能比他做得好。

換到顧承者事上，道理也相差無幾，爹苦查無果，是不是查錯了方向？我們無法做到讓一個人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可這世上能做到這般的，或許不在少數。江鶴遠和墨方辰這種的，查一查，沒有壞處，不是嗎？”

聽著顧珩的話，安國公眯著眼睛，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許久，安國公才開口。

“你到底是想提醒我，顧承的事，跟他們兩個有關，還是單純的想從我嘴裡挖訊息？你想查海親王的舊案？”

“爹怎麼想都可以。”

“你……”

“不過，當年海親王的舊案，爹就不想再查查嗎？”

顧珩這話，簡直戳在了安國公的心口。

他怎麼可能不想查？

相反，從出事開始，從海親王被押送回京，被囚禁皇陵，從他打邊境回來，能夠留在京城開始，他就一直想查這件事。可是，海親王活著的時候，他就什麼都沒查到，而今海親王沒了許多年，他查依舊沒有所獲。

可當初先帝的反應，還有些流言，的確很反常，這也在證實他的猜測——

海親王的事，可能並不簡單。

他想查的。

只是，查到如今，他已經有些無從下手了。

抬眸看向顧珩，安國公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他也沒瞞著顧珩。

“你以為，我就沒有懷疑過江鶴遠，沒有懷疑過墨方辰？要知道，當時我鎮守的虎遙關，距離堯山，比墨方辰駐守的贊皇嶺還要近半個時辰的路程，江鶴遠若想尋求支援，向我傳信，遠比往贊皇嶺傳信，要節省時間，出兵的速度也會更快。偏他避開了我，這是我怎麼都無法釋懷的疑點。”

“那爹的調查有結果嗎？”

“沒有。”

安國公搖了搖頭，他臉色沉沉。

“我問過江鶴遠，尤其是在你成婚之前，以及我重新調查堯山案的時候，我都曾反覆試探過他。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我沒有任何的證據能證明，他在背後使了手段。這事不好查，要不然，又怎麼會這麼多年都沒有結果？先帝或許知道些什麼，可是……”

先帝走的時候不巧。

這件事，終究是隨著他的死，不了了之了。

連帶著海親王也去了許多年，當年事情真相如何，只怕他們這一批老的一死，就更沒有人在乎了。

想著，安國公不免心覺悽哀。

顧珩眯了眯眼睛。

“海親王當年也是馳騁沙場的大將，是難得的英豪，他一手本事，不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但也差不了多少。就這麼揹負汙名，在一場大火裡了卻殘生，連個一兒半女都沒有留下，說起來，倒也著實可惜。”

“都是命。”

安國公聞聲，也忍不住感慨。

“當初在皇陵，海親王妃其實曾有過一次身孕，還是個男嬰，可孩子一生下來就是死胎。當時去接生的產婆，還是宮中派出去的，看到死胎她差點嚇瘋了，據說那孩子死相奇慘。

有人說，是海親王做了孽，祖宗才不庇佑他，要他斷子絕孫。

當然也有人說，皇陵煞氣重，不利於子嗣。

不論怎麼說，總歸都不是好聽的話，上頭施壓，相關的人，包括接生的產婆，全都被處理了，這事也就再沒人提了。

這都是命啊。

若是那孩子好好的活下來，好歹算是條血脈。

不求別的，總歸這世上還有個人，能記得海親王這個人，這就挺好。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