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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他結完帳出來,紀寧枝發現他買了一把仙女棒和一瓶啤酒,半開玩笑,「這是要一邊去吃燒烤一邊玩煙花?」還挺潮流的。
童箋不說話,只是朝他勾了勾手指頭,兩人回到了江邊,這時候已經沒有人了,下過雨之後空蕩蕩的岸邊額外寂涼。
童箋找了個垃圾桶,把啤酒瓶開啟,把裡面的啤酒一股腦全倒了,又跟變魔術一樣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打火機。
帽子戴在紀寧枝的頭上,細密的雨絲打濕了童箋的頭髮,顯得他的眉毛墨色更重,不笑的時候手下的動作額外專注。
他挑出幾隻仙女棒點著,趁著還沒有被雨水打濕熄滅,把燃燒的一頭插進了啤酒瓶裡。
忽明忽暗的光在透明的玻璃瓶之中閃爍,一直到幾隻快要燃盡,好像一場小型的煙火大會,被他拎在手心了。
煙花的光照在了紀寧枝的眼睛裡,好像有一小簇火在他的眼中跳動,他新奇地看著這一幕。
跟哄小孩兒似的手段,他卻很感興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童箋在他盯著啤酒瓶的時候,就這樣注視著他。
過了一會,啤酒瓶裡的光越來越暗,紀寧枝才意興闌珊地抬起頭。
「好看嗎?」童箋調侃似的問他。
他點了點頭,「還不錯。」
「那再來幾隻。」
兩人一拍即合,馬上又燃了幾隻塞進了瓶子裡,紀寧枝就像不會膩味一樣讓童箋重複著這個過程。
天徹底暗了下來,距離他們最近的馬路旁邊的路燈燈火昏暗,本來應該人滿為患的河岸上此刻只有一小簇煙火閃爍著,兩個幼稚的人蹲在瓶子旁邊,哪怕被淋濕了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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