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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展夫人徹底不再偽裝了。」
展何初的眼中染上了猩紅,「她將我鎖在了展家的閣樓中,那裡是一片黑暗,沒有燈、沒有窗戶,若是她心情好了,便給我點兒吃的,若是心情不好,那麼我就是她和展琪的出氣筒。」
「而我的第二人格,就是在被關進閣樓的第二個星期形成的,他代替我承受了一切,他給自己起名叫『梟』。」
「這個名字來源於母親曾經抱著我看的百科全書——梟,主要進行夜間活動的攫禽,與被關在閣樓中的我不是很像嗎?都是活在黑暗中,多麼的巧合啊!」
「在閣樓中,有時候兩三天吃不上的飯都是常態,甚至還有的時候連水也沒有,那是梟最狼狽的時候,我和梟都想活著,可是沒有水能喝什麼呢?」
「尿液?還是血液?」
「梟都試過,我們只是想活著離開展家,離開這個地獄。」
聽到這裡,白錦墨的心中又痛又怒,這可是他愛人啊,在這個世界中竟然如此的慘。
在這一刻,白錦墨恨毒了姜玲和展琪,一個是毒婦、一個是惡童,簡直不該存在於世!
「在閣樓中梟代替我呆了四年,展夫人從最開始的冷言冷語、不給食水,逐漸演變成了親手虐待,似乎能在我遍體鱗傷的身上找到一絲展鴻依然愛著她的安慰,鞭子、棍子不過是家常便飯,總之她手邊的一切事物都能成為虐打我的工具……」
「展琪亦是如此,比起展夫人,她的天真與無知,讓她變得更加可怕,用開水潑、放狗咬……她每一次下手都沒有顧忌,因為她不知道死亡是什麼。」
「好幾次,梟都差點兒消失在她的手上,我想出來,可是我恐懼、害怕,而梟卻站了出來,抵擋住了一切,他替我承受了一切的黑暗,這些都是我欠他的……」
「後來,梟越來越沉默了,他的眼神也越來越陰冷了,不過在那樣的情況下,我也好不到哪兒去,」展何初自嘲的笑了笑,「在閣樓中的時光裡,我甚至忘記了母親的容顏,只能是在記憶的深處似乎有一雙溫暖的手撫摸著我額頭,可惜卻再也不能捂暖我的心。」
「閣樓中的第四年,梟和我都瘋了。」
「那是我們計劃很久,終於成功的一次反抗。」
展何初忽然笑了,那是一種解恨的、鋒利的笑容,而梟的聲音,也在下一刻同他重疊,他們的聲音無縫銜接,像是兩個靈魂達到了最高程度的融合——
「展夫人的手,被我們砍了下來,而展琪的一根指頭,被我們咬了下來。」
「那天,地面上都是血,梟和我第一次在這四年中感受到了快樂,那樣的痛快、舒暢!」
「那天,展鴻才終於注意到了我這個被藏匿、虐待的孩子,許是見到了瘦骨嶙峋、渾身鮮血的我,他動了惻隱心。」
「他制止了展夫人的報復與追查,讓心理醫生給我催眠,讓我忘記那四年的事情,並將我送回了海城,聘了一位女人假扮我的姑姑來撫養我。」
「最開始,我的確是忘記了一切,忘記了梟的存在,但其實梟一直都沉眠在我意識中,在我十二歲的那年,他再次醒了過來,而我也想起了一切。」
展何初將白錦墨抱到了床上,他壓制著自己心愛的老闆,雙手顫抖、神情神聖的將老闆的衣物一件一件的剝下。
他和梟一起說道:「十二歲的我們,已經是瘋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 喜歡記得收藏
我今天先發了這章,有三千多字,小可愛們省著點兒看,明天我估計是沒時間,要照顧母上大人還要上課,所以明天更新不了了
愛你們啊
這幾天我儘量抽時間多寫,這個世界也快結束了,這章交代一下梟的過去,可能比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