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第1/2 頁)
這一夜,他睡的格外艱難,小磚房內雖是不透冷風,但依然涼的人難受,炕邊爐子中的炭火只是微弱的發亮發熱,身上蓋著的被子已然是陳年的棉花被,就是蓋嚴實了都覺得手腳冰涼。
第二日,待講課結束後,白錦墨草草在家中吃了點兒幹饅頭,便裹上了厚厚的棉衣、背著竹筐,向山上走去。
聞墨家剛好是在村尾,離著那邊的山也近一些。
此時正是寒冬,山路不好走,白錦墨也是將近用了小半個時辰才到山中。
到處都是銀裝素裹的一片,樹枝上晶瑩的雪白冰冷而毫無生氣,一路走來,青年的臉上凍出些許紅暈,口中不停小聲咳嗽著。
扶著樹好不容易緩平了急促的氣息,白錦墨望著這被冰封的山林,無奈一嘆,一腳深一腳淺的向前走著,眼睛仔細打量著四周的狀況。
幸好曾經他同小和尚行走人間的時候,吃過很多苦,冬日裡尋草藥的事情也經歷過很多次,正好為這次修心幫了大忙。
冬日中能採的草藥甚少,白錦墨逛了大半天,也就只採了半筐天麻,約麼是三斤左右,去那鎮子中的藥房也就能換來四十多枚銅錢。
想了想這一段日子的花銷,其他還好,主要是炭火的問題,現在的白錦墨怕冷的厲害,家中的棉被也得重新換一個,不然真是太折磨人了。
瞧瞧這白茫茫的一片,怕是今日也再沒什麼收穫了,冷的直哆嗦的青年便拉緊了衣領,打算下山去。
才剛走兩步,青年停住了腳步。
白錦墨蒼白的臉頰上是寒冷帶來的紅暈,他的睫毛上還有未化的雪珠,但眉毛卻開始緊皺——他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兒。
在這大雪覆蓋的山上,聞到血腥味多半不會是什麼好事。
忍住喉嚨間的癢意,他一步一步小心走著,生怕驚動了什麼,畢竟現在法術也不能隨便使用的錦鯉上神,就是個體弱的病秧子,風大點兒一刮都會倒的那種。
血腥味並不散去,反而就在鼻間縈繞。
在這寒風中,白錦墨感覺自己被一道犀利的目光盯上了。
就在他準備回頭的頃刻之間,一股突然而來的力道將他桎梏,下一刻天旋地轉,身後是雪被壓陷的聲音,肩上的竹筐滾落在一邊,天麻零零碎碎掉出幾個。
後背是極寒的涼意,白錦墨忍住生理上的不適,皺眉看向將自己壓制在雪地中的男人。
那人半跪坐在白錦墨腰腹處,渾身裹著黑色的皮毛大氅,一股血腥味更加的濃重;他五官深邃堅毅,一道刀疤橫在臉上,膚色頗黑,是常年風吹日曬的粗糙,體格高壯,彷彿一頭山熊一般,給人無形的壓力。
一把閃著銀光的匕首被男人拿著,橫在白錦墨的脖子上。
只一眼,白錦墨就看了出來,還是那個熟悉的靈魂,還是那個人。
不過這樣的見面情景,卻是叫白錦墨很是不爽。
「咳咳,」病弱的青年偏頭咳嗽,平緩了氣息才氣力不足的說道:「這位兄臺,我只是上山來採藥賣錢,若是無事可否將我放開。」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銅錢的換算我是百度的,也不確定對不對,然後冬天上山採草藥我也是找了找,發現天麻是春、冬都可以採摘的,就這樣寫了,反正還是別較真,我知識有限(唉e=(?o`)))
喜歡記得收藏哦
第44章 此間山有匪(三)
蘇戰是蒼牙山上虎頭寨中的一名山匪,自小在山寨中長大,之後便也自然而然的做了土匪。因為他功夫了得,在山寨中也是有著很高的地位,便被一直無子的虎頭寨大當家收為了義子,若是沒有其他情況,這未來的虎頭寨自是由蘇戰來繼承。
但是前段日子,二當家和三當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