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頁(第1/2 頁)
李博衍眼睛又濕了,眼淚剛要落下來被長策一巴掌拍腦袋上拍了回去:「別哭,今天是你師父頭七,她會回來看,你當著她面哭,是想她連投胎都不安心嗎?」
聽了長策的話,李博衍一抹臉生生把眼淚憋了回去,師父下輩子是要大富大貴的,他不能耽誤師父享福。
李博衍重重的給元滿磕了頭,上了香,敬了酒,等李博衍把這些做好,長策蹲下身子,把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你師父答應了你要救人,誰也攔不住,這件事,我不怪你,也不怪葉疏林。」李博衍驚訝的抬頭看長策,長策沒看他,而是把手裡的東西一樣樣放在李博衍面前:「可要是誰念著她好,算計了她,那就另當別論了。」
「皇上說汴州種子出了問題,我去看了,全是汴州今年除籍的那一批,雖然沒查到什麼卻恰好拖住了我,種子的名冊除了御影司,就只有吏部有,我差人去打探了,皇上曾差人去吏部問過這件事。」
「嶒陽御影司的人說,沒看到元滿留的記號,後來去找,發現有被清除過的痕跡。」
「沙匪寨子雖然被清理過,可是有幾個武功高的人,裡衣穿的是陵安才買得到的料子。」
「葉疏林去嶒陽的單子是假的,我們去查了,嶒陽起了戰亂,沒人會發瘋往那裡運東西。」
「葉家的帳本我們的人也去查了,把最近的都抄錄了下來,沒有嶒陽一帶的。」
「這是自六月初開始,各個宮門口的出入記錄,其中有兩次沒寫明白是什麼人進出的,畫了葉莽和葉疏林的身形圖給我們在宮裡的人看,說是看著像葉莽的。」
「葉疏林去嶒陽之前,四海鏢局收了一筆定金,不少,五十兩黃金,查了,確實是嶒陽那邊的銀票,可是追根溯源起來,是從戶部出來的。」
長策一邊說一邊一樣樣的把證據放在李博衍面前,根本就不看一眼李博衍逐漸呆楞的樣子,就像是例行公事一樣,鎮定冷漠的將證據擺放完整,然後抓住李博衍的後頸把他的腦袋扳正了,逼著他和自己對視:「小子。」長策問他:「你還記得御影司是怎麼來的嗎?」
「記得。」
「說。」
李博衍幾乎是像本能一樣回答說:「鬼樓倒了,但是裡面救出來的人太多,大多數都沒法正常活著,不是活不久就是其他人虎視眈眈,他們需要活下去,這才有了御影司,才有了種子。」
「對。」長策說:「元滿不遺餘力救了御影司,御影司也會傾盡全力替她報仇,等今天她頭七過了,好好送走了她,我們就要去算帳了,冤有頭債有主,你若是下不了手,就在這兒好好陪你師父,別去添亂。」說完,滿含警告意味的拍了兩下李博衍的臉,起身就準備走。
李博衍突然反應過來,慌亂的喊住他:「長策!」
長策停下腳步,回頭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有恨鐵不成鋼的輕蔑與警告:「別讓你師父,白養你一場。」
李博衍跪坐在地上,看著自家師父的墳冢,迷惘又痛苦:「師父?」他一如往常想找師父問問自己究竟該怎麼辦?只是這次他師父回答不了他了。
山谷之中寂靜無聲,連風聲都吝嗇路過。
穆凡塵一連來了兩天御影司,明天他就要走了,要是再見不到長策,他這一趟就算是白來了,不過幸好,臨近傍晚的時候,一直守在門前的穆凡塵總算盼到了長策回來,看到長策回來,穆凡塵立馬迎了上去:「總督大人!」
長策回頭看見來人,拾起一個得體的笑容,見了禮說:「穆都督,幸會幸會,今日前來,有何貴幹?」
「總督大人莫怪,下官忽聞故人噩耗,感念良多,特來拜祭,還望總督大人節哀順變。」長策接元滿的屍體回陵安這件事早就不是秘密,有人說長策貓哭耗子假慈悲,有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