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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社這邊也不是好欺負的,他們不主動惹事,但不代表會怕事,大夥最稀罕的小師弟被人用言語猥褻,觸犯了這個緊密團體的逆鱗。
這邊兩大桌人也蓄勢站起身,無論男女皆是一臉煞氣,擺出要和對面拼命的陣仗,氣勢上一點沒落下成。
蕭雯瞳孔裡迸射出寒光,一把抓起剛燙直的長髮,用手腕上的皮筋束成高馬尾,接著抓起桌上的空酒瓶,猛地敲碎在桌沿上。
「嘴髒就多用潔廁靈漱漱口,海馬體裡長的都是海綿體,怎麼不乾脆把腦袋卸下來別在褲襠上,免得丟人現眼,」蕭雯啐了一口,扔掉酒瓶就壓了過去。
阮蔚捋起袖子,眸子裡怒火燃燒,很快進入徹底爆發的狀態:「沒幹過男人不要緊,小爺讓你們這群臭傻逼嘗嘗被男人按在地上乾的滋味!」
文藝社這邊人多勢眾,那群體育生就算各個都高大壯實,也不敢肆意輕敵,兩夥人眨眼間就陷入了混戰。
宵夜攤老闆許是見多了這種場景,大喊了幾聲沒人理他,也沒有貿然上來勸架,以免把自己牽扯進去,不慌不忙地打電話給社群協警,請求對方過來控制局面。
這一切不過短短几十秒,在扭打的粗喘聲中,阮蔚被一個大塊頭壓著手肘僵持不下,用上巧勁,反手一巴掌扇在對方臉上,「啪」的一聲脆響,留下清晰的五指印。
阮蔚雖然身型清瘦,被嬌養得白嫩金貴,但他身上有種豁出一切、不要命似的狂勁。
此時的他,像只蓄勢待發的小豹子,脊背弓起精悍的弧度,身姿矯健靈敏,帶著不容質疑的狠厲,隨時準備探出獠牙和利爪,在敵人身上留下致命的傷痕。
那人摸著紅腫刺痛的臉,狠狠啐了一口,回身試圖反擊,阮蔚被他猛地一推,後撤幾步卸掉力道,身後的椅子哐當倒下一排。
阮蔚發了狠地迎上去,毫無章法地拳打腳踢,隨手抓起桌上帶著油膩食物殘渣的餐盤,掀起勁風砸在對方頭上,威力不一定大,但著實噁心人。
那人果然惱羞成怒:「操你媽!老子揍死你個二椅子!」
阮蔚反唇相譏:「你的狗眼瞎了吧,爺掏出來肯定比你大,當誰怕你呢,傻大個子,打架光靠嘴丟不丟人,小爺我幹架就沒輸過!」
拳腳無眼,近身纏鬥中兩人都見了血,衣服上染上紅色的痕跡,卻沒有功夫計較到底是哪裡受了傷,阮蔚腎上腺素飆升,渾身血液像在沸騰,能和高他一個頭的體育生打得不分高下,隱隱覺得十分痛快。
沈庭陌那頭的戰況更是激烈,清清冷冷的高嶺之花動了真怒,變成滿眼血紅的修羅殺神,腳下踩著一個,手肘還制住一個,用了大力扣住對方的脖頸,那人臉色紫紅,痛苦地呻吟:「放手,放手……」
放倒兩個,沈庭陌視線瞥過阮蔚這邊,看到他衣袖上的血跡,瞳孔瞬間放大,表情肉眼可見地變了。
阮蔚的對手正好抄起裝啤酒的塑膠筐砸向他,正對著頭頂的方向,塑膠筐的材質雖不堅硬,但被巨力加持,砸到頭部肯定要見血。
沈庭陌倏地閃身靠過來,一腳猛力踹在那人胸前,緊跟著下一秒,那人被抓住頭髮,整個人被提起來,再狠狠摜到地上,那人半邊身體的骨頭都像是碎了,隨即倒地不起,一邊乾嘔一邊哀嚎。
沈庭陌一腳踢開地上的塑膠筐,臉色冷得能掉出冰渣,沉聲質問:「還敢砸嗎?」
沈庭陌絲毫不懷疑,這人要是把阮蔚砸傷,自己會斷了他的手,放他的血,要他的命。
沈庭陌用腳攆著他的肚子,目眥欲裂:「還敢嗎?說話。」
那人用手護住自己的胃部,噁心欲嘔,舌根也漸漸麻木,說不出一句話來,整張臉漲得紫紅變形,視網膜出現了充血後的紅色光暈。
而冷冷俯視著他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