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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自己手指湊近刀鋒。輕輕一割便出了一道血痕。
杜懷沒想到他動手那麼快,轉眼碗裡已滴了一滴血。那是杜平月和傅遙的血。他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傅遙,忽然笑起來,那笑聲帶著幾分戲謔。幾分不可思議,還有幾分歡欣和無奈。
“杜平月,你這算是求仁得仁嗎?你日也想。夜也想,今日也算得償所願了。”
杜平月微微抿唇。“承讓,承讓。”
傅遙不可置信的望著那兩滴血,它們漸漸融在一起,纏綿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那麼緊密,仿若亙古的神靈做了見證,今生她和他要在一起,再也不用分離。
就在這時,子時的鐘聲響了,隨著鐘聲轟鳴,山洞裡拴著的無數只銅鈴也跟著響起,“叮鈴鈴——,叮鈴鈴——”。微風吹動這風鈴,優美而動聽,浪漫而真誠,那麼好聽……微風吹,風鈴動,悲傷旋律叮叮叮,心似那鈴聲,鈴聲飛,愛情動,愛情鈴聲齊飛行。那眾多的風鈴幻出一種奇妙的境界,讓人的心也跟著那鈴聲“叮鈴”起來。
傅遙聽著那聲音,忽然覺得或許真有神靈的存在,她和他締結了誓約,便今生不得違約。
這真的是神靈的意思嗎?可是該死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咬咬牙,吼一聲,“杜懷——”又大叫:“杜平月——”
杜平月偏過頭去,臉上隱隱有一絲可疑的紅色。他並不想解釋什麼,說是誤會也罷,無意也罷,只要不是和杜懷,他的目的便達到了。
杜懷哈哈大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可是你們倆的媒人,今日為你們做了見證,改日請我喝謝媒酒就是了。”笑著端起白瓷碗進了小門,恭恭敬敬呈在那靈臺上黑漆漆的木頭面前。這是敬神儀式的一項,向神靈呈現,說明他們確實締約了婚盟。而那塊黑木頭那就是烏拉神,武邑族的保護神。
片刻之後他又從小門裡出來,一臉的笑意,“恭喜,恭喜,現在時辰剛好,你們就入洞房吧。”
傅遙皺皺眉,“你說什麼?”
“當然是入洞房啊,婚都結了,不入洞房怎麼能行?”
“我是男人。”
“我知道啊。”他笑得極為燦爛,一臉就等著看“兩個男人xx”的模樣讓人很無語。
傅遙無奈,這傢伙絕對是想看笑話的。洞房?這怎麼可能?別說她不會和杜平月做什麼,就算做什麼,也不能叫他在一旁旁觀啊。
“行了,別鬧了,早點休息吧,希望明天一早能被放出去。”她上了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剩下的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一臉仇視的盯著對方。
杜懷道:“你故意的?”
“什麼?”
“那滴血,那本該是我的。”就差一點,他就能和傅遙喜結連理,今生今世都不分開了。
杜平月表情淡淡,“做你的夢去吧。”
杜懷咧咧嘴,杜爵爺不要臉起來,也是天下難敵的。眼看著他爬上床睡覺,他咬的牙花子都疼了。
床上沒有躺第三人的地兒,就算有,也得被杜平月一腳踹下來。他只能默默蹲在了床跟底下,心裡一個勁兒滴著血。
他這個武邑族的未來族長,在自己家裡都能淪落到這地步,也真是夠慘的。抹了一把眼淚,借給他個膽兒也不敢把杜平月拽下來他躺上去,只能忍了吧。
坐在地上也睡不著,耳邊聽到兩個一高一低的鼾聲,心情出奇的平靜,真的很奇怪,在這樣的地方,這種境地,他也不覺難受。因為有朋友在,似乎世間已沒有什麼是讓他痛苦的了。
床上兩個人都翹著腿,或者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十年的相處讓他們變得越來越像了,習慣,個性,連睡姿也一模一樣。這兩個人還真是般配呢。他想把他們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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