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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婉說的是寧宓,寧母聽了卻開始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因為寧曜和寧父都是她打電話喊來的,尤其是寧父,她在路上打電話時,說的是「寧宓回來以後你都沒管一下,就扔給我一個人」,並放了一堆狠話威脅寧父一定要來,寧婉這話一說,簡直像在說寧母任性且無理取鬧。
寧母好半晌沒說話,寧婉察覺氣氛不對,也閉嘴了。
寧家這四人神色各異,和調色盤一樣變化豐富,孟長川看了這一整出好戲,心中直呼「精彩!」。
言春松清了清嗓子道:
「孩子堅持帶病考試,確實不值得鼓勵,但毅力可嘉,也不要太過責備。我和這位小孟老師也正好想去各考場看看學生們的答題情況。」
「既然家長都來了,現在離考試結束還有十五分鐘,不如和我們一起去考場外面等候,考完就可以接她回去了。」
說著她站起身:「寧宓在五層的高一(26)班考場,咱們一起去吧。寧婉,上課時間到了吧?」
「老師,我的課不耽誤的,我可以之後補上。」寧婉偷偷瞄了眼也站起來的孟長川,「我妹妹的事情更重要,我想去看看她的情況,安心了才能回去上課。我和你們一起去。」
家長都沒意見,言春松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可以。」
高一教學樓一層,高一(1)班考場上。
顏清陽早早寫完了倒數第二題,倒數第一題看了一眼就知道做不出來,於是開始在草稿紙上亂塗亂畫,用帶圈線條捲了一個楚爾出來,楚爾就坐在他旁邊,正一絲不苟端正嚴謹地在草稿紙上演算,顏清陽撐著腦袋時不時參照一眼畫兩筆,引起監考老師注意。
「這位同學,考場上不要東張西望。」
「我有東張西望嗎?」顏清陽舉起雙手,右手指間還夾著紅筆以示清白,「我只望了南邊。」
他指指前排的江蔽月:「那才叫東張西望呢。」
監考老師看過去,只看到江蔽月像一個精緻的芭比娃娃一樣,乖乖巧巧坐在座位上,根本沒有動作,當然也沒有繼續答題,無論是卷子還是草稿紙,都整潔簡單得像特地擺出來的藝術品,連行間距都一模一樣,只有最後一題空了大片,唯有三行。
他譴責地看向顏清陽,顏清陽被二次警告,老實閉了嘴,心中卻不服,江蔽月只不過會裝樣子,他才是表裡如一。
此刻,顏清陽無比懷念自己的初中同桌言西傾,言西傾做不出的時候也直接睡覺,和他一樣的表裡如一。
高一(15)班考場上,已經趴在桌面上睡了十分鐘的言西傾忽然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轉個方向又繼續睡。
高一教學樓五層,高一(26)班考場上,考試時間還剩下十多分鐘,考生們或快或慢都做到了最後一題,筆尖與草稿紙的碰撞摩擦沙沙聲忽然就小了。
最後一題題幹很簡短,問題也簡短,但提筆,卻不知從何下手。
寧宓也遇到了一樣的情況。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用腦過度,她覺得額頭的溫度變高了,只能拿水杯貼在臉上給自己降溫。
眼前的題卻仍然沒有頭緒。
sx,sx,f(x),sx=x……她試圖拼接題中資訊,卻難以理解該題意圖,做題最快的方法,無過於總結並利用出題人的思路,寧宓已經做了一整本的練習題,可仍做不到這個程度,她只有模糊的大概的印象,直覺自己或許能做,又或許不能做,不能做的點找一找,採取的是最笨的重複以記憶方法。
於是寧宓就得出了一套最沒效率,卻也最適合當下的她的辦法,那就是把相關知識想一遍並全部列出來一遍,挨個對過去,尋找可能的答案思路所在。
前面的大題,利用這個方法,寧宓都順利做了出